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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蛮族部落厮杀声不断,青翠的草被染上一抹暗红。
天明,乌云飘来,大雨如期而至。
可整整洗刷了两日,草原上仍残留着血腥气……
这一仗,天狼部伤亡惨重,狼王也死在了乱刀之下。
蛮王还亲手砍下了狼王的头颅,交给使团作为交代。
结果虽不能算坏,但却不是严玉清想要的……
本想着蛮王与狼王在窝里斗个几月时间,斗得两败俱伤时,沈萧云再带兵杀进。
哪知狼王竟会如此冲动,而蛮王也事先有所准备。
现在,剩下的天狼部族全部归心,蛮王没了掣肘,时间越久,只会越壮大。
而大周都城,却迟迟没有传来发兵信息……
文宣皇帝气急攻心,昏迷了两日后,才终于苏醒。
又修养数日,虽能下地上朝了,但精气神却明显不如往昔。
“咳……咳咳……把那个不孝子,给朕带上来……”
三皇子褪去华服,穿着一身朴素常衣上了殿。
文宣皇帝晕倒前,未来得及下旨,刑部也不敢收监。
但齐宵燃怕再起风波,便向皇后请了懿旨,将三皇子圈禁在了王府中。
三皇子日日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只五六日的功夫,整个人就然瘦了一大圈!
眼下更是面容蜡黄,憔悴不堪,眼窝也深陷得厉害,已然没了从前雍容华贵的气度。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圣安。”
“逆子!”文宣皇帝扔上一迭证词,斥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眼前厚厚一迭证词,三皇子反而不怕了,只冷笑了一声:“墙倒众人推啊。”
“齐宵锦,朕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反?!”
“不薄?”
三皇子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冷色:“父皇,皇长兄软弱,二皇兄呆木,四弟是个闲散货,六弟年幼顽劣,分明儿臣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不是吗?”
宣旨使
“怎么?你还想当太子?!咳……咳咳……”
文宣皇帝捶着胸口,咳了半响才道:“太子性子虽柔,但为人忠厚,二皇子虽不机敏却饱读诗书,四皇子是有些糊涂事,但对人没什么心眼,还有你六弟,他才不顽劣,只是做事有自己的准则,而你!欲壑难填,居心叵测!”
“欲壑难填?居心叵测?呵呵,父皇忘了?早年间湘北旱灾,是谁去救的灾?岭南山贼横行,又是谁去剿的匪?!”
三皇子抬起头,眸中戾气喷涌而出:“太子那软弱样儿行吗?二皇兄那书呆子行吗?四弟那糊涂虫行吗?六弟那个整日舞刀弄枪的幼子,行吗?!”
“你还有脸说!咳……咳咳……”
文宣皇帝再次捶了捶胸口:“湘北灾粮你没下多少?剿匪查抄出的银钱,你又贪了多少去?!别以为朕不知,只是没跟你计较!没想到竟纵得你如今,贪起军资来,还准备供养军队造反!”
“这天下,应该有能者居之,儿臣只用自己的办法去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