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土垚这位常年反应慢半拍的人,瞬间接了话:“伤口流血不止,极难愈合,毒发吐血,压不住毒性,会吐血而亡。”
“什,什么……初见那一剑,伤口迟迟不愈合,原来是因为,这毒?!”
齐宵燃重重的垂下头,那双赤红的泪眼,再也不富昔日光彩,变得暗淡无光。
深吸几口气,用力揪着被刀绞的心口,受着深入骨髓的剧痛,哑声问道:“萧云,你明知自己是这般情况,为何,为何还要来打仗?!”
“……王爷,边关……”
沈萧云刚开口,几滴热的泪就滴到了唇边。
瞬间烫了他的嘴,更像火焰一样,灼着他的心。
也不知内心深处,什么东西坍塌了,露出了最柔软的地方。
霎时间,他不想再说什么大义凛然,保家卫国的话。
只想哄,只想哄……
只想哄好,为他哭泣的心肝肉。
“心肝~别哭了~”
沈萧云吃力的抬起手,勾住齐宵燃的脖子,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道:“你是想用眼泪,把我的心给砸碎吗?”
“你还有心吗?总是不肯说实话。”
齐宵燃俯下身,贴上他的额头:“那蛮族怎会有西域的毒?西域与之从无往来,又一项和大周交好,你不说,是怀疑这毒来自宫中,不想伤了皇家颜面,但你可知,若早些说出此事,本王便能知道那幕后之人是二皇子……”
“等等,这毒,来自宫中?!”土垚突然问道。
“嗯,有可能。”
齐宵燃直起身:“本王儿时出使西域,当年西域国王送过一株神曼陀花……”
“花如今可在?!”
土垚慢半拍的反应力,不知是被齐宵燃一个眼神治好了,还是苦心专研多年,束手无措的毒有了线索,竟兴奋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花能解毒?!”
齐宵燃眸光一闪:“当年带回来后,一直养在母后宫中,后来二皇子说喜欢,父皇便赏给了他……”
“师傅、师姐去西域苦寻多年无果,没想到竟在大周皇宫!”
土垚面露欣喜,齐宵燃却沉了眼眸:“可……花早已枯萎……”
“花不重要!”土垚的神情变得越发兴奋:“解毒用根,根在就行!”
“但又时隔多年,本王不知眼下,还在不在王府……”
“在。”
沈萧云接过话头,将二皇子与他谈条件之事道了出来:“二皇子说过,他有解药,想必那盆花,还在王府。”
“事不宜迟!赶紧回宫!”
土垚拍拍沈萧云,示意他起身。
而此刻沈萧云根本动弹不得:“小土垚,我现在走,估计还没到皇宫,就得嘎在路上。”
“没时间,你活不过两月。”
“土垚师傅,让他再修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