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登时后退了好几步。
几个青铜金人拍的更响了。
李雁转身,身后立刻没了动静。
他来不及细想,往回跑,跑到之前的耳室。
没有别人来过,他破了阵法,邓通躺在一件大氅之下,李雁一把掀开了盖着他脑袋的大氅,对上他愤怒的目光。
“日小三,我找到瓶药,可不知道是不是。”李雁可没心思笑了,他从瓶子里倒出一粒丸子,“你药理向来学的比我好,你要是点头,我就塞你嘴里,你要是摇头,我就放回去另想办法。”
邓通卡着自己眼前的丸子,莫名有一股特别的吸引力,他点点头,总比现在强了。
李雁给他塞进去,噎得他差点断了气:“我就知道阿嫣你从来不安好心!”
“可以说话了。”李雁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你看你能不能活动?”
邓通不骂了,试了试,勉强抻着坐了起来,却还是没办法站起来。
“阿嫣你从小就蔫坏的,这次是不是,只找了半份解药?”
李雁有些委屈,他明明尽力了,日小三还在说他:“你不知道,那群青铜人可吓人了,我揣着解药可是被他们追了好久……”
“什么青铜人?”邓通立刻抓住重点。
李雁捂住嘴,看着外面,依旧是毫无动静,他下了一个障眼法。
邓通一看,就知道,他大概是又捅篓子了。
李雁只得将所有的经过以一道来,包括青铜金人和匣子。
唯独没说堪舆的事。
“我不该拿那匣子。”他半抬着眼,主动认错,只要邓通脸色没有太难看,他就下次还敢。
邓通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带李雁来的那一瞬,他就预料到了。
他的这声叹息,打在李雁的心口,那就是无药可救。
李雁转了转眼珠,突然想起怀中的珠子,这一趟跑下来,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也只能说是竹篮打水了。
唯一顺出来的值钱物件,大概只有这颗珠子。
“日小三,给你看样东西。”
李雁拿起那颗珠子,炫耀似的举在了邓通眼前。
邓通的瞳孔骤缩,这,这是——
随侯珠
阴暗,是底下世界的底色。
在这样的世界中,眼睛就是一种摆设。
这样的摆设,也能被李雁手中的珠子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