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吊着少年一口气的,就是霍熠珩。
而霍熠珩同样不轻松。
在咨询过许多顶尖的心理医生,得到的回复都是言洛这样的病人他们暂时没有办法。
所以,每一个夜晚,他都能听见少年在睡梦中的发出惊恐的呢喃,浑身直冒冷汗的发抖,不断从眼角流出的泪水将枕打湿。
少年低声听不清字句的恐惧呢喃堪比淬毒的子弹,一颗颗精准射入霍熠珩的心脏并无法取出,只能任由它腐烂发臭,烂在里面。
更让霍熠珩崩溃的是,他面对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甚至不能够把言洛从梦魇中叫醒,给少年一个拥抱。
不仅如此,还要按照心理医生的要求,装作没有发现言洛的异常。
要一直等待到少年愿意在自己面前不继续伪装的已经将噩梦一样的过往放下,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愿意把现在最不愿意露出来的一面告诉自己。
而这,还只是第一步。
少年如果要得到专业的治疗,还要放下对人的偏见,不隐藏自己的内心。
这一切,需要的时间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到一辈子,都有可能不能释怀。
其实按照医生建议,最好的方式是把言洛送进疗养院或者精神病院。
只有那样才能够保证言洛犯病的时候不影响到其他人。
霍熠珩拒绝了。
非但如此,他还在所有人不理解的想法中,把原本在市中心公寓的家搬到了城郊一座村庄的二层小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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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真的好爱病美人!下一本继续写病美人!
☆、章节
车子抵达在城郊的二层小楼时,天色已经半黑。
言洛在出主城区之后就从副驾换到了后座,拿抱枕挡脸睡觉,一直睡到现在已经没有醒。
elpida蜷缩在言洛腰间,同样在睡觉。
霍熠珩把车停好,离开驾驶座后打开后门看了看言洛和elpida,把少年和猫动作间落下的薄毯重新盖好,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尖关上车门。
车门关上,霍熠珩神色瞬间变得严肃。
他走离两步,确保自己能够看见车内动静又不会打扰到在睡觉少年的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晚的电话。
电话才响了一声,另一边就立刻接通。
顾晚明显比霍熠珩还要着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霍熠珩,你二叔他动手了。”
“就在你带着言洛离开医院后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带着霍家的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