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物化等级仍然是一个b+和一个c
学生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1c在手,发配边疆。
意思就是,甭管裸分考得多高,只要任何一门等级拿了c,都得跨越几千里,才有偏远的普本大学愿意收你。
想留在离家近的地方?门都没有。
她就是那个要被发配边疆的倒霉蛋。
那么高的投档分等同于作废。
林夏萤蔫得很彻底。她把1班的成绩表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就没看见除她以外的人拿这个等级。
考出来的分数明明是比上次多了,体现在等级上却一动也不动。而且附中的学生质量肯定远高于南邑平均水平,她在全市拿c,比在附中拿c的含金量低得多。这说明,大家都在进步,而她在退步。
林夏萤看着卷子发呆,无从下手。
伤心吗?
伤心的,可不知道是怎么了,竟也有种习惯的感觉,她没有想哭的欲望,只不过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教室里空调开太久了,闷吧。
晚自习期间,她没动静,一直沉默地写写算算,对着卷子掐太阳穴。
笔突然断了墨,可才换过新的笔芯,她往草稿纸上划拉了几下,仍然没出油。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给她造成阻碍一样。
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换支笔写,可不知为何,她似是一定要用手中这支。
所以在草稿纸不断地乱画。
突然,她的草稿纸被人夺走。林夏萤抬头,就见一张挑了眉的帅脸。
“你干嘛抢人家东西?”她小声问。
路昀大概很难理解她这种郁闷的感受。他不出意料,裸分市第一,等级双a+。美中不足的是语文不太高,堪堪领先一中的市第二两分,然而无伤大雅。
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
他看她恍如惊弓之鸟,连“人家”这个词都冒了出来,像是生气,可因语气不重又像撒娇,他有点想笑。
不过还是憋住了。
“哪里不懂?”他坦然地把修长手指压在她的本子上,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知道他是好心,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听,眼见东西是要不回来了,索性弃车保帅,不要了,“随便你用吧。”
林夏萤不露痕迹叹了口气,故作淡定地掏出别的试卷,随便找了个错题,再算一遍,却没算出答案,又算两遍,才勉强成功。
她的心不静,效率很低,这她知道。可是没办法,没有其他办法。
手臂被从旁边推过来的东西戳了戳。
林夏萤低头,只见草稿本失而复得。见她视线望过来,路昀开始在上面写,不,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