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谁知道你有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儿。”
周煜林掐着手心:“我不会。我那天……那天跟他见面,是因为他想收购我手里公司的股份,但我拒绝了。”
靳修臣:“谁知道呢。你想怎么说还不是随你。”
周煜林轻吸一口气,指尖轻微发颤:“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靳修臣挑了下眉:“你不就是受了委屈,想让我撑腰,当众偏袒你吗,我要是偏不呢。”
周煜林怔了下,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了。
原来这个人,对他的委屈心知肚明。
也清楚他只是想要在爱人这里,要一份信任的偏爱,却仍然选择了冷眼旁观。
周煜林喉咙像是咽了把刀子,上不来也下不去,卡在那里,让他难受至极。
良久后,他软弱地垂下眼:“你还在因为我跟他见面的事儿生气?”
他哑着嗓子,那么委屈,那么难过:“就因为这个,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不心疼吗。”
靳修臣捏紧了钢笔,指关节都泛白。
他眼神冷沉沉地望向周煜林:“你背着我跟他见面,你心疼过我?”
周煜林眸色暗淡下去,他真的不懂了:“我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玩具,我该有自己的社交自由。”
为什么靳修臣一定不能容忍,他跟靳修竹往来?
十多年来,由于靳修臣过度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周煜林甚至身边连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这些周煜林都妥协了,因为靳修臣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重过一切。
但靳修竹不一样,靳修竹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认识靳修竹,要比认识靳修臣都早得多,靳修竹对他算是半个亲人,他割舍不掉。
而且靳修臣一再干涉他的社交自由,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尊严,没有得到伴侣的尊重。
高傲如周煜林,在这点上,他绝不可能妥协。
靳修臣站起身,语气冷硬:“我没把你当玩具,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跟他纠缠在一起。”
周煜林错开他的视线,无力地放弃了交谈。
靳修臣看他沉默,眼里戾气逐渐上涌,青筋暴起的手,把文件都攥成了一团:
“你去,去告诉靳修竹,绝交,这辈子你们都一刀两断,死生不见,这样我就在公司帮你澄清。”
“不然,我不动你,我他妈动他。我看凌数能护住他几时!”
周煜林终于失望透顶,原来人彻底失望时,是会很平静的。
他甚至连愤怒都没有,眼神淡如白水地看着男人。
靳修臣被这一眼刺激到了,他哐当一声顺手摔了桌上的杯子:“你去啊!”
周煜林:“你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