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咻的一下朝外冲去,没一会就没了影。
棠哥儿疑惑的看着承隽尹,承隽尹解释说:“饕餮能驱使山里的野兽。”
说是驱使,其实是压迫。
在饕餮还是颗蛋时,它逮着一只路过的狼当坐骑使唤,让狼带着它漫山遍野的撒欢。
棠哥儿歪了歪头。
夫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饕餮告诉他的吗?
承隽尹情绪不佳,但对棠哥儿总是耐心十足,“屋外冷,你回屋去吧,这儿我来收拾。”
棠哥儿颔首,回屋却开始动手收拾屋内。
看到被剪坏的被子,他心疼的胸口发闷,他本不在意,继续收了会屋子,却感觉自己累的喘不过气。
他不得已坐在椅子上休息,懊恼自己真是被夫君养的太好了,这点活都累成这模样。
承隽尹进来时,看到的是收拾到一半的屋子和坐在地上额头冒汗的棠哥儿。
他心知棠哥儿定是对他阳奉阴违,心里有气,看棠哥儿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休息,心里的气又散了。
好歹棠哥儿还知道不能累到自己。
他轻轻刮了刮棠哥儿的鼻子,将剩下的收拾完,又去柴房。
药里有毒
柴房虽乱,但却并没有少什么。
毕竟这里一眼看去,只有劈好的柴,又重又不值钱,那贼人自然不会拿。
他走到柴房角落,搬开两堆干柴,捡起最底下犹如垃圾般的破布包,垫了垫,感受到熟悉的重量后,眸色沉沉。
树大招风,在买地买牛后,他就没敢将钱放在同一个地方,因此才默许棠哥儿将多数钱拿给他建工坊。
他将布包揣进兜里,把柴房收拾好,又拐回厢房看着愁眉苦脸的棠哥儿问:“棠哥儿能帮我一个忙吗?”
棠哥儿仰头看他,“夫君要我帮什么忙?”
承隽尹指着一堆被剪烂的被褥道,“帮忙把被褥补好。”
“夫君。”棠哥儿扁起嘴,“我们可以不盖这被褥吗?”
他理智上认为很浪费,他不该这么问,但一想到他盖的被子上东补一块西补一块,他就浑身难受。
若是以前的他,有被子能盖暖和他就很开心的,可如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耷拉下眉眼,气自己不够节俭。
承隽尹摸着他的头笑道,“我怎么会给棠哥儿盖破掉的被褥?”
棠哥儿红着眼眶说:“可我们没钱了?”
承隽尹将布包递给他,“我的钱还在。”
棠哥儿激动的拆开布包,看着里面的几十两银子后开心的笑出来。
他将布包小心翼翼的绑好,又还给承隽尹,“夫君,你来保管。”
他存钱,太容易被找到了。
承隽尹从布包里拿出五两银子放进棠哥儿的钱袋子里,道:“这钱是因着要当工人的工钱我才留着,若是没有这个理由,我怕是早就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