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着急的护住熊豆,轻声细语的给熊豆顺气,“别生气别生气,你现在可受不得气。”
芸哥儿幸灾乐祸的笑,“她哪里还有清白?她都要毒死人了!证据确凿的事。”
林氏都懵了,直念叨着这不可能,但没人听她,就连景二都低着头,自觉教出这么个女儿,没脸见人。
里正让人将景美幸关起来,林氏哭着求里正,“放过她吧,她还小,不懂事!”
里正甩开她,“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是承隽尹和棠哥儿。”
幸亏这事发现的及时,没闹出人命。
林氏看向承隽尹,却发现承隽尹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尖叫着嘶吼道,“是你!是你陷害她的!”
里正怒喝道,“够了!你女儿自己都承认了,承隽尹还能怎么陷害她!”
他带着人冲进去时,正好看到景美幸将药包包好。
景美幸太紧张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关在灶房里过,看到他们时,景美幸下意识的就想藏起手中夹竹桃的叶子,被他抢过来后,景美幸哭着求饶,连为自己狡辩都没有。
林氏失力跌坐在地上,白眼一翻,竟是晕了。
里正严肃的说:“事关重大,明日一早我便押着景美幸去衙门。”
众人议论纷纷的散去。
因着这事,天虫村的村民一晚上没睡着,天还没亮就围到柴房外,窃窃私语。
王草汉不敢置信,“景丫头跟棠哥儿关系那般好,为何要杀他?”
工坊的工人因着这事都没去干活,围在柴房外就想着为棠哥儿找一个公道。
仵哥儿听到这话,忍不住呛他,“你哪只眼看到棠哥儿和那毒妇关系好了?”
王草汉一噎,又有村里人好心解释说:“景丫头素来不喜棠哥儿,棠哥儿还未出嫁时便对棠哥儿呼来唤去。”
旁人应和道,“唉,虽然我们都知他们不合,但我是真没想到景丫头恨棠哥儿恨到如此地步,他们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怨吧,景丫头何必呢?”
“何必?还不是因为嫉妒!”芸哥儿道,“景美幸心胸狭窄,看到棠哥儿出嫁后过的比她还好,她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气?”
众人嘘嘘。
里正从王草汉身边走过,脚步一顿,“你带着几个人守在景二家门口,别让他们过来捣乱。”
王草汉心情复杂的颔首。
柴房里,景美幸蜷缩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眼布满红血丝。
棠哥儿只身走进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景美幸撑起手,哑声问:“你在同情我?”
棠哥儿摇头,“你不值得同情。”
景美幸面容一扭,似是知道棠哥儿不会放过她,她也不再掩饰自己,“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好过了吗?我告诉你,这不是我第一次下毒!毒药你已经吃了!你现在还死不了,但你一定活不长!连你肚子里的孽种都活不下来!”
棠哥儿等她说完,才冷静的说:“毒药我没吃,你第一次下毒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