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会有足够多的劳动力干活。
江无眠在一定程度上夸大铧式犁的作用,但只要后续治理能跟上,增产丰收不是问题。
赵成蹲在水田犁旁边,看了一眼原始图纸,又在机架附近沉思许久,“活动机括,能做。”
不过五日,崭新出炉的木质水田犁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县衙后院摆弄不开,于是叫上人一块抬去试验田。紫云英要翻压,刚好用来试犁。
衙门口撞上了周、杨二人,不好明目张胆排挤,遂喊上两人一块去了田间。
周全比上次见面更沧桑,杨林是颓废,各有各的惨处,相同的是不变的黑眼圈。
不过数日,杨林心中恨极,他曾打算借口不上工,但一想周全说的话,咬牙坚持下来。
每日做整理文书、誊抄户籍的重复工作,找不到任何小吏来替。
这个县衙上值的衙役连毛笔都不会握!
短短几日,手腕肿痛,手指颤抖到提不动笔,还被蒋秋用看“废物”的眼神鄙视一番!
杨林每日是怒火攻心,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翌日一早,又要疲惫上工,整个人暴躁无比。
周全倒是好些,他没精神问题,只是身体劳累。
自端午起,竟是一刻没停歇过,先被拉去调解商贩矛盾,后来带上衙役去检查韶远县里漏水易塌陷的危房。
一连三天,想歇一日时,叫李叶的衙役又上门来请周全带衙役上街,竟是一天未曾逃过。
周全想找知县询问一二,哪知江无眠早出门去找开矿了。听闻江无眠回来县衙,又急忙去找人,次次扑空。
直到今日方撞见,这是自端午以后,周全首次见到江知县。
随后便被拉到地里,一群人绕着古怪东西转圈。
路上,据江知县说,这叫“犁”。
周、杨二人明显不信,在他二人看来,这东西委实古怪。
前头一木架挂在耕牛身上,主体还是一个木架,底下挂着东西,看形状好似犁,后面还有人推着一个木架。
这能是犁?
其实,江知县也在想,这是什么犁?
单个犁能看出几分水田犁的意思,多个犁时,整个结构为之一变,悬挂架调整过,机体更改了连接轴承,后方机架取消,整个大变模样。
赵成解释道:“中间犁体加固,去掉后方机架能犁地。目前能同时开耕三垄地,再多还需调整犁体。”
图纸上,水田犁能同时耕种六垄地。实际上,受限于材质、机关设计等问题,现在最多能做三个犁。
到了试验田,身后还跟着不少百姓,见人扎堆,附近田里干活的百姓也过来凑热闹。
附近干活的问:“这是什么?”
路上听到讲解的人回:“大人说这是耕地用的犁。”
“犁?”
“什么犁?”
没见过的百姓伸长脖子想看看所谓的“犁”,挤到前面一瞧,体积颇大的由各种木架组成的古怪东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