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付野最近半年展现出的狠辣手段与动不动就撂挑子不干的姿态,老付总也很头疼。
他自己是过来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完全藏不住的。
更何况付野从来未曾有过遮掩。
早在他根本没弄清自己心思的时候,行动上就已经展现出了蛮横的占有欲,那种强势圈地盘打记号似的领地意识,让身边所有见过两人相处的人都很难忽略。
既然这个把柄,是付野心甘情愿自己送上来的,老付总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有云稚在一天,付野就会为付家继续出力,维护这个庞大的百年世家枝叶繁茂。
这么多好处叠加到一起,竟然只需要认下一个儿子,这简直是白捡的便宜。
这付家太子爷的地位,某人既然不稀罕,那就让他退位让贤好了。
然而让老付总意外的是,云稚自己找到了付夫人,告诉她最好还是私下单独再去做一次dna检测看看。
他不知道老付总将检测报告直接损毁了,还以为付夫人拿到了检测确认亲生的报告。
虽然付野跟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悲惨经历,云稚很心疼,也认为身为父母的二人确实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
但一码归一码。
付夫人对他很好,他不能明明知道却心安理得去享受欺骗得来的好处。
哪怕是善意的欺骗也不行。
付夫人笑了下,伸手给云稚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没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他要去哪里。
纯白色狐狸毛的小围脖绕着云稚头颈一圈,衬得一张小脸更加稚嫩,乌黑的眼珠眨动,好像半点灰尘与烦恼都侵扰不到他。
“付野说后山来了一只白色的小鹿,我们等下去看,然后晚一点回来把昨天做完的纸铃铛挂上。”
付夫人也很惦记他们做好的东西,嘱咐云稚回来的时候喊她,她要一起去挂。
云稚说好。
付野就不再回避,从后面走出来,推着云稚催他快点走。
等进了电梯,云稚一巴掌拍开付野的手:“我不是让你去给我找手套了吗,你怎么没去!又偷听我的个人隐私,你真的非常不尊重我!”
付野对他率先倒打一耙的行径不做言辞,等出了电梯,要出门的时候,才从袋子里拿出帽子给云稚戴好,又掏出了他指名要的那双有绿色小叶子的手套。
云稚消了气焰,有点心虚地被他抓着手,塞进了手套里。
付野给他包严实了,才捏着那根爪子丢回他怀里,脸冷得比年底的风还瘆人。
反正云稚又不怕他,脸埋在围脖里头,小声嘀咕:“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自己去找,你这就是监视我,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手套云稚特意塞到了床底下,没道理付野这么快就能找到。
付野斜了他一眼:“背着我去干这事儿,你还有理了?”
云稚眼神飘忽,也不是那么有底气了:“那、那所以我支开你了嘛……”
“你那天晚上答应我的,以后做什么都让我知道,这才一天,就说话不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