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枚催情的药。
裴钰瞪大了眼睛,齿间一合拢,下口咬住了萧楚,他一吃痛才退开了去,血珠瞬间从破开的唇上渗透出来。
萧楚沾去了唇上的血迹,皱着眉看向裴钰,他正剧烈地咳嗽着,想把那些药粉从口腔里给呕吐出来,可已经来不及了,萧楚疯癫的行径已经让他将那情药彻底吞咽了进去。
几乎就是在意识到这药物是什么的瞬间,裴钰浑身的血气都激荡起来,仿佛被架在了滚烫的热铁上烧灼着,开始浸出细汗,微微战栗。
“是不是好热,你最怕热了。”
萧楚坐回去靠上了椅背,冷漠地看着裴钰:“我搞不懂你,裴钰,我们像从前那样相安无事不就好了?”
“你却非要我恨你,要我恶心你。”
裴钰胸口强烈地起伏着,他挣扎的动作太剧烈,让手腕被勒出了暗红的血痕,他一下下往后磕着墙面,想用疼痛叫自己保持清醒,可一切行为都无济于事,他的情潮逐渐攀上来了,浑身都开始酥麻无力,腰身发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铁骨铮铮,为了那些压死在望仙台下的尸骨鸣冤,不惜要被我这般欺辱——”
萧楚还在继续说着,他眼底都开始泛上猩红,话语愈发狠戾,仿佛痛绝了裴钰的一切所为,非要把他踩进泥泞里弄得满身脏污才肯罢休。
“可这普天之下,难道只有你眼里的百姓是百姓,那些远在雁州的人命就如同草芥?你真是好高的德行。”
萧楚的耐心变得很差,裴钰只要有片刻答不上话,他就变得很焦躁易怒,恨不能亲自撬开裴钰的唇齿,逼他把真话从胃里吐出来。
他望着裴钰被情热烧灼而微微颤抖的模样,低声喃喃。
“你总是这副样子,我快要觉得你骨子里就刻着浪荡了。”
这情药两个人同时吃了,催出的情潮当然也是同时出现的,萧楚的喘息随之逐渐变得浓重起来,他踩上了裴钰的肩,将人抵靠在粗砺的墙面上。
“这一局是我赢了,裴怜之,该你付出代价了。”
他促狭地笑着,拿靴背拍了拍裴钰的脸颊,随后又猛地勾住了他的后颈,把人往自己两腿之间靠。
“好好取悦我,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裴钰的眼尾已经烧红了,他被情药催得灼热难耐,可还是拼了命地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丝清明,不肯服输。
他切齿而语:“你、做、梦。”
这三个字像重锤砸进了萧楚的内心。
他像是对裴钰这般的负隅顽抗感到无比满足和兴奋,忽然从那张椅子上起身靠近了裴钰,那些浑浊的喘息声逐渐带起了恶劣的笑意。
他贴紧了裴钰的耳鬓,边亲吻着他,边低声说着。
“快听听,阿怜,就隔了一层木板,上边都是人。”
“你若是不听我的,只要我一句话,这些人就会来到这诏狱中——”
“难道你想让大家看看,你发情后欲求不满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