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就赔,小爷我又不缺你那几根头发,满头都给你呀,小兔子。”
陶西两眼冒着火光,怒气值一下飙升至最顶端,刚要发作,就被旁边的人按了下来。
林嘉鹿小声提醒:“老师看着呢。”
陶西只好忍下这口气,嘟囔两句:“嘉鹿才有可能呢。”每次不懂的题给他看,他全能解出来。
余向洋似乎也想起来林嘉鹿是重点转来的,学习很好,不是学委和小兔子应该就是他了。
教室里又不嫌事大的吵成一片,张怀秋叫了好几次才平息下来。
说罢又投了一颗惊雷,“不止是年级前五十,还是年级第一,恭喜林嘉鹿同学,希望下次可以再接再厉。”
全班几十号人跟愣住了一样,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年级第一在我们班?
全年级最垃圾的11班?
这是认真的吗?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这个新转来的oga,眼里快蹦出来的光亮已经不能用牛逼来形容了,没想到一直被打压的11班在毕业之前还能这样扬眉吐气一回,简直不要太秀了ok?
回过神后他们才后知后觉,之前好像是听说林嘉鹿是从重点转来的,起初大家都不以为意,以为他顶多是个普普通通的好学生,不然怎么会转到年级最差的11班?
甚至私底下还有人猜测,他是因为成绩在重点垫底才被退来一中的花瓶,只是今天这一出着实让人大跌眼镜,为此班里不少人为自己之前的揣测感到羞愧。
整个班级被佛光笼罩一般,林嘉鹿十分淡定地接受大家的顶礼膜拜,这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除了他,只有祁帆反应平平,只在老师公布名字的那一刻随意地撩起眼皮,之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与他这副万年淡漠对任何事漠不关心极度反差的余向洋简直震惊地要蹦出五米高,一张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优秀也不能这么优秀吧?!
而陶西则是对年级第一微感出乎意料之外又觉得情理之中,低声夸了句,“向你学习哦。”
全科试卷发了下来,大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分数上,张怀秋说这节课整理错题,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林嘉鹿认真检查试卷,耳边响起余向洋惨如杀猪的哀嚎:
“59分!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
余向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过祁帆的试卷,几张试卷一片空白还缺了一张,瞬间被安慰到了,“还好有你在我身后,好兄弟哥记下了。”
还不怕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被祁帆反手钳住痛得嗷嗷叫。
前面安静看试卷的林嘉鹿耳朵动了动,没忍住往后偷偷瞄,桌子上几张试卷确实如余向洋所说几乎全是空白,最上面那张甚至连条形码都没贴,只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孤零零的待在那儿。
蓦地被人抽走,欲盖弥彰地塞进桌洞里,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游对上一张假装淡定的脸,和些微不自然的眼神。
他看错了么?
祁帆是在不好意思吗?
这种想法突兀得很,反差一旦形成便不可控制地蔓延开来,心头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留下一路细细麻麻的痒,嘴角不可抑制地露出笑意,笑起来很甜。
祁帆好可爱啊。
余向洋揉着酸痛的手臂,麻麻赖赖地转过头,就看见祁帆一脸阴郁,对着无辜可爱的小o凶神恶煞地皱着眉,把人都吓成书呆子,连回头都忘了。
顿时正义感爆棚,嚷嚷道:“喂你这么凶干什么,小嘉鹿都被你吓傻了。”
强行将他转移注意,“他脾气就这样,小嘉鹿你别理他,alpha还是要看像我这样阳光又可靠的。”
说着开始展示自己身上一层薄薄的肌肉,跟孔雀开屏似的试图吸引优质oga的青睐。
旁边人的脸更黑了几分。
林嘉鹿倒是十分认同地应道:“嗯,有点道理。”
不经意瞥过某人,只见那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已经彻底黑了,炭糊在脸上似的。林嘉鹿在心里偷笑,假装没看见,接过余向洋兴冲冲递来的数学卷子,帮他看了起来。
“比上次多了19分,进步很大。”月考前他天天听余向洋念叨自己上回考得多差,才考了40分,便随口鼓励了下。没想到余向洋却一脸心花怒放,眼里冒起粉红泡泡,“真的吗?真的吗?小嘉鹿夸我了!小嘉鹿你简直就是人间小天使!不像某人明明自己也没考得多好还打击我努力学习的自信心。”
这一次同桌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他,只冷冷地扫了眼凑得很近的两人,就继续低头整理错题,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同样面色不虞的还有祁帆,在余向洋抓着试卷的手差点碰到oga的手指时,握紧了拳头,青筋突起,拎起他的后领将他扔回了自己的座位。
余向洋一脸懵逼,“你干嘛?我跟小嘉鹿讨论学习呢。”
祁帆淡定地掏出一本新书,搁在桌上,“别吵我睡觉。”
余向洋心道他好不容易逮着跟小嘉鹿亲近亲近的机会,当兄弟的你他妈会不会看眼色?
但一触及他的眼神又立马缩回壳里,敢怒不敢言。
“转过去。”嗓音低哑暗沉,没有起伏又品出一丝不悦。
摸着的试卷掉了半截,林嘉鹿和余向洋同时反应过来去捡,被人抢先一步扔回旁边的桌上。
回过头时,林嘉鹿闷闷不乐地想,明明那天在实验楼的厕所他还抱着哄他怕自己难受,才不过几天又冷言冷语地对他,alpha真是善变的动物。
下了课,语文老师叫林嘉鹿跟她去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