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厮守。”像是第一次听说一样,她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一个成语。明白过来,她自嘲地轻笑了声,“阿瑾,礼物没有了哦。”
“?”
“下次再给你吧。”
晨曦铺撒过天空,鸟声有一搭没一搭的略过耳畔。
方瑾文吻过熟睡之人的额头,沈亦棠本就浅眠,她迷糊地睁眼就听身边穿戴整齐的人告别。
“你继续睡,我去出版社一趟,大概10点前会回来。”
那人叮嘱完,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转身离开。
躺在床上翻动着身子。
阖眼小睡了一会,沈亦棠干脆也起了床。
泡了一杯燕麦凑合了一顿早饭,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
还以为是对方东西落下,她侧过脸道:“有东西没带到吗……”
“哎呀,我好久没过来了。”
预料之外的嗓音回荡在屋内,杯中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有什么事?”
瞧着对方冷漠的脸,阿肆挑着眉,佯作伤心道:“你这话说的。干嘛,怕方瑾文知道啊?”
“她不在家。”
找了个位置坐下,阿肆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的就是那把青藤剑。
“我给你带来了。”它双手交叉,自然地捞过对方放在桌上的那杯燕麦,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一伸手,沈亦棠一言不发地把盒子盖上,“不急。”
“后悔了?”阿肆揶揄道:“不想再消除方瑾文的记忆了?”
“她现在还没恢复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她斩钉截铁地总结道:“她还需要我。”
结束
深深地注视着对面的人的眼睛,阿肆蓦地一笑,“随你吧——只是别再让我等的太久。”
这人大清早的起床叨唠,貌似还真的只是迫不及待的过来送个东西。
慢悠悠地喝完杯子里的麦片,阿肆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沈亦棠把关上的盒子翻了个面打开。
那日天晚夜黑,只是随意的打量了几下,并没有细看。
现如今,天高敞亮,倒是看了个门清。
指腹按住刀刃边缘滑过,她戳了戳那个呈现弧状的头头,疑惑地蹙眉低语:“这木头剑这样钝,连纸都割不破,真的能刺破皮肤吗?”
纠结了一会,觉得很没意思就给放了回去。
这盒子也不小,搁在哪里都显得很不合适。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塞到了她之前那个房间的床底下。
坊州靠海,通常没有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