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她朝周围喊着。
“喵喵喵。”有一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三花猫歪着脑袋,端坐着身看着她们两人,瞧见沈瑾文注意到自己还起身往前跑了两步,示意她们跟上。
看懂了这小三花的意思,她抬起沈亦棠的一只手臂,让对方压着自己的肩膀跟上了那只小貍猫。
两人一猫走走停停,不一会,沈瑾文耳中传来了阵阵哗哗的流水声。
往前再走十步远,便可以望见一间破庙。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沈瑾文感激地朝小三花道谢后便扶着沈亦棠往破庙里去。
没想到里面还躺着一只黑色的大猫。
听见有人的脚步声,那只大猫整只拱起身子,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像那只小三花一般歪着个脑袋,一声不吭。
甚至还在她把沈亦棠扶着躺下,还围着昏迷的人转了好几圈。
见到这两只貍猫友好的态度,沈瑾文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放下心来去河边打湿撕下的布料,将浸湿的布料盖在了对方宛若滚炉的额头上。
环抱着膝头,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眸,望着木窗外太阳东升一点点的驱赶黑夜。
看了一会,她暗自叹了口气,温润如水的眸光中溢满和煦,语气沙哑道:“亦棠要快点好起来呀。”
热。
热到沈亦棠竟有些恍惚。
“还以为自己的肉身已经步入了大火中,燃烧殆尽。”
她本就不该去的,不仅是因为她还在生对方的气,其实还是因为那日子恰好临近自己每次发作的时日。
但她还是去了。
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赤奴那番话的蛊惑,又或者是心中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便已经站在了杨府正门口。
罢了。
寂寞,难捱。
这痛苦的过程乏善可陈,只是永无止境看不见头,没有盼头,也看不见尽头。
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因此这份痛苦就失去了任何值得叙述的价值。
可就在迷迷糊糊之中,她好似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和珍视。
有一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用她瘦弱而又柔软的身躯包裹着自己的痛苦。
好温暖。
沈亦棠睁开了眼。
正在纠结于要不要再去河边打点水的沈瑾文瞧见对方颤动的眼皮,欣喜地靠了过去,抚摸着那人的脸颊。
“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喝点水?”
有段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沙哑,沈亦棠撑着身子坐起身来问:“我睡了多久?”
“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