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舌倒映在沈亦棠的眼眸中,她不甚专心地答道:“姐姐上皇城去了,我孤身一人实在无趣的紧,便想着来看看你们。”
“沈恩人莫不是想她了?”阿庄跳了上去,和梅花靠在一起问。
说起这个,沈亦棠蓦地坐直身子,不耻下问道:“素日来,我总是睡不着觉,脑子里总是想着她。但是一想她就心脏抽疼,这可是害了什么毛病?”
她久病成医,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奇怪的疑难杂症。
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补充道:“可姐姐在我身边时,我可从来都没有这种症状。莫不是她给我偷偷下蛊了不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它们无奈地相视一笑。
沈恩人做事时脑子转得飞快,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变得愚钝了起来。
梅花没忍住笑话了她一句:“沈恩人怕不是害了相思病。心上人离了自己身边太久,思念成疾了罢。”
阿庄配合地点点脑袋,附和了几句。
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她似懂非懂地跟着点了点脑袋。
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之后,她蓦地睁大了眼,“哈?我爱慕沈瑾文。此话当真?”
真相
“可话本中的爱情总是跌宕起伏,分分合合。我整日与姐姐朝夕相处,哪来的这所谓的喜欢。”
对于这类字眼她并不陌生。
太和楼常有表演,大多离不开此类剧情。
即使初次看不甚明了,但转头观望一番周遭看戏人的脸色大多也可以猜出一二。
貍猫夫妇有些诧异地望着在它俩面前懵懵懂懂的沈亦棠。
没想到沈恩人万事尽通,居然连最为基本的人类情感都未曾搞明白。
“这生活岂能与话本相配比。如若每份感情都需要轰轰烈烈,那这世界岂不是乱了套。”
阿庄靠在梅花身边,继续道,“沈恩人,还有一份情感叫做一见钟情,相濡以沫。你与那人朝夕相处,在某一刻心动之时,大抵也是不易察觉的罢。”
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她露出一副受益匪浅的表情,服气地看着貍猫夫妇。
在这取了经,沈亦棠转头又去叨唠赤奴。
她很没眼力见地与烦她烦的要命的猫靠在一起,虚心问上了一句:“你当时是如何与昭妩老板互通心意的?”
聊到这个,赤奴看这人都顺眼了几分。慢条斯理地舔舔爪子,它回忆着往昔。
“想当年我只是那一窝小崽子里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只,可恰巧素日里不爱动弹的我在昭妩来的时候偷偷爬出了窝,掉在了她的脚边,于是就这样被带了回来……”
话说一半,赤奴摆出了自豪状,大声叨叨道:“我可是昭妩用名贵的花草,写了聘书,定了好日子娶回来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