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划过也就罢了,留下个小小的疤痕,但若是直接刺入他的脸他的眼睛,那便是毫无挽救的可能。
几乎是在他躺下把玩的一瞬间就将那把剪刀给拿走了,只让他折纸玩,而自己则继续剪。
虽然不如当时那位小姑娘剪的那般精致,但却也不错。
“君子好生厉害。”温疏晏又翻过身趴在床上,腿弯曲晃啊晃的,晃的那明灯铃也传来声音,双手撑着下颌看着君渐行,满眼都是喜悦。
君渐行被他夸了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但耳尖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将剪纸递给温疏晏,他道:“你想贴哪儿便贴哪儿。”
温疏晏乖乖点头然后就一直看着君渐行,连眼睛都一眨不眨的。
这看的君渐行耳尖是更红了,一开始还能无视他的目光,但越久便越无法忽视,让最喜欢的人这么盯着看,饶是清醒寡欲都没办法再忽视。
他无奈,转头去看温疏晏,道:“你看什么?”
“看君子生的真好看,君子我想要你。”温疏晏说完就去扯君渐行的衣裳,连他手里的红纸都没管,低头就要上去。
吓得君渐行一把将人给抱到了怀中,无奈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看鸳鸯戏水记了,还是那本琼浆雨露。”
本以为琼浆雨露是什么正经书,结果居然和鸳鸯戏水记是一样的,并且也有图,而且图比鸳鸯戏水记还要厉害。
现在看温疏晏这要做的事,定是从上边学来的。
温疏晏被君渐行抱在怀中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顺从的窝在他怀中,道:“可我想要你,好不好?”
“方才不是困了,我陪你睡觉好吗?”君渐行哄着他,要他睡觉,睡着了就不想了。
可是温疏晏不肯,满是委屈地看着他,还拉拉他的衣裳,“君子……”
“那我给你舞剑好不好,上回在街上的时候看到表演班子舞剑,我也给你舞一段,好吗?”君渐行是真的怕温疏晏对这种事上瘾了,只能想着法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温疏晏根本不想看什么舞剑,但是也知道现在不应怕是晚上都没得吃。
最终他只能应了,然后样装着很高兴的模样,道:“好啊,那君子你给我舞,我瞧着。”
“先穿衣裳,去院子里舞。”君渐行见他应了松了一口气,可真怕温疏晏不同意。
帮温疏晏穿了衣裳,这才抱着他出门。
冰块早就已经化了,也就没有在拿。
将人放在屋檐下,还不忘拿了把扇子给他,去去热。
他去院子里看了看,因为没有剑干脆拿了早晨砍来的细竹子,那竹子就像是藤条一样,纤细锋利,刚好可以用来当做是剑。
也未去掉青竹叶,只将手握部分的去了,方便拿握。
日头有些晒,才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就已经热的不行,汗渍不断地溢出来。
其实还是有些不适,他也没舞过剑,只是那日在街上看了一眼,竟是有些担心若是自己没有舞好是不是得遭温疏晏嫌弃了。
抬眸又去看温疏晏,他还是问出了声,“若我没有舞好,阿疏可会嫌弃我?”
“君子定是舞的好,只要是君子的我都喜欢,定是比其他人舞的还要更好。”温疏晏拿着扇子笑着出声,青衣随着拂来的微风缓缓飘动,墨发也在风中飞扬。
热意之下,到显得这抹青意都凉爽了不少。
君渐行脸庞有些红,竟是不知是因为温疏晏的一番话还是让日头给晒得。
正准备开口,却不想温疏晏又接了一句,“床上也舞的好。”
这话一出,顿时君渐行的脸是彻底红了,耳尖通红似染血,但还是板正的道:“不可说这些胡话。”
“哦。”温疏晏乖乖应声,同时还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说了。
而那双眼睛里却都是笑意,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君渐行不再去看,而是想着那一日在街上看到的试探着舞了两招,顺手后才舞下去。
明明当时只看了几招,但莫名的他能很轻巧的顺着舞下去,而那青竹枝就像是生了灵一样,在空中拂过时还带着一抹青意,到是与温疏晏的衣裳极为相似。
渐渐地,青竹枝好似与天地融为了一体,随着他的一剑一招,林间树木都为之喝彩。
温疏晏本以为就是普通的一段剑法,可这一瞬间竟然从君渐行的身上看出了一丝仙人之姿,青丝随风而舞,好一副美人舞剑。
他不是没见过别人舞剑,就连他那个白眼狼为了讨他欢心骗他信任时便也为他舞过剑,只是那剑招凌厉杀气重,当时他还点过几句。
如今看来,那杀气本就是为他而生,要杀的人也是他。
再者,那白眼狼可说过从未喜欢过他,从来都是他强迫了那白眼狼,带着杀气的剑舞出来的又如何好看。
那时他被虚无的道侣之情蒙蔽了双眼,竟是一直未看透,原来那时候那白眼狼就已经想杀他了。
而此时看着君渐行为他舞剑时,他却一丝杀意都未看出,甚至还看出些许柔情,剑法也更轻巧,仿佛那青竹枝便是应他而生。
从至始至终君渐行都未曾将剑尖对向他,就像是担心剑尖会伤着他,而那白眼狼一招一式都对他。
不由得,他有些看出了神,这剑是为他舞的。
而这一入神,竟是连君渐行已经结束到了他面前都未曾发现,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君渐行。
君渐行疑惑,蹲下|身为他擦汗,轻声道:“怎么了,可是舞难看了?”
他也未曾舞过剑,想必是舞丑了,让温疏晏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