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在场其他人也都看出了端倪,纷纷夸赞起这出戏来,唱的好。
这戏虽然听不到唱,但从肢体动作也能看出来几分,可不就是有弟子上山拜师,怕也就是说他那徒儿欺师灭祖之事。
只夸赞,至于其他的也都并未言。
顿时,梨花园内又热闹了起来。
温疏晏听着耳边又有声音了,也笑了起来,转头再次去看那出戏。
看着无头诡尸在台上表演,虽无声但胜在台下众仙者议论,到也显得这出戏当真是唱的极佳。
之后的一月时间里,温疏晏醒来就会去梨花园。
前来宴席的仙门中人也越来越多,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能看到各门派弟子,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只是这一月的时间下来,他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些,绮梦崖热闹了。
可明明外边都是说话声,他却觉得又好安静,也没了兴致。
此时他正坐在悬崖边,看着外边的景象。
崖壁上种了几株桃花,花瓣随着风在云雾中飘动。
偶尔走廊上会有许多的弟子经过,可他就像是看不到他们一般,只是独自看着外边。
风声与说话声都消失了,整个天地好似都陷入了寂静。
不由得曲起腿双手环着膝盖,他就这么看着外边。
又过片刻,他才又低下头将头枕在膝盖上,最后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石板上,眼神无光地看着横梁。
轻纱拂过他的脸庞,似乎还带着些许清香,就像君渐行每次拂过他脸庞时那般,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阿疏怎么睡在地上,莫要着凉了。”
也在这时,寂静的天地间他猛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快速起身看向身后,却见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又看向四周,同样是空荡,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前一刻还有众多弟子经过,可这会儿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天地间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回也没有再躺下而是靠在一侧的柱子上,再次去看外边的云雾,看着连绵而来的桃花。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呢喃,“君子……”
嗓音带着沙哑更带着无尽的眷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可此时却又这般。
他想君渐行了。
只是君渐行已经死了,是他亲手杀得,就死在他的面前。
闭上眼时他甚至还能看到君渐行的血溅在自己的身上,好红啊,就像君渐行每次在他面前剪的喜字,就像他为自己缝制的喜服,好红啊。
他好似还未试过那件喜服。
猛然想到这儿,他快速起身就要回茅草屋去。
只是在走出几步后他却又猛地跌坐在地上,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把茅草屋都给烧了,全部都烧了。
那件喜服和那些喜字全部都烧毁在茅草屋里,就连君渐行送他的那只兔子也都烧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