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冷笑一声,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真的很想把温疏晏的心挖出来看看。
难道和自己有关系真的这么让他不堪吗?还是说他担心他那个徒儿吃醋,可他徒儿都已经死了。
越想他便越是不悦,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拂袖离开。
温疏晏哪里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知道是自己的话惹他不高兴的。
看着他离开,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衣裳,不想他生自己的气,想要他能原谅自己。
他知道自己这么想很自私,可是他真的害怕君渐行会因为生自己的气而不再看自己,哪怕是带着恨意的看自己也好。
君渐行刚走出一步就感觉有什么拉住了他,他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温疏晏正拉着自己的衣裳。
那双手白皙纤细,拉着他的衣裳,更显得那双手漂亮动人。
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午后,温疏晏用手帮自己的画面,颜色的交替迫使那副画面变得格外的香艳。
顿时,他的耳尖就红了,下意识就将自己的衣裳给扯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抱歉,君掌门。”温疏晏看着君渐行将衣裳给扯走,心中疼痛难忍。
他清楚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君渐行不肯认他甚至厌恶他都是他自找的,可真正看到君渐行厌弃自己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口泛疼。
眼眶有些热,好似下一刻就要落泪,声音也略显暗哑。
君渐行听了出来,抬头看向他,却见温疏晏面色极差,当即担忧出声,“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说完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捧他的脸。
但在即将碰到的时候他便又快速止住了,不敢去触碰温疏晏。
温疏晏听着他担忧自己的话,抿了抿唇而后便软了话音,道:“我好像有些不适,君掌门可以送我回屋吗?”说完还缓缓低下头,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
这也让君渐行愈发的担忧以及心疼,生怕他会摔了,伸手抱起他就回了屋将人放在床榻上。
看到他额间有薄汗溢出来,只当他是非常难受,道:“我去请药师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起身就要离开。
温疏晏也在他起身时再次拉住他的衣裳,而后便用着虚弱的声音出声,“君掌门不用麻烦,我睡一会儿就好,是这两日没怎么休息所以才不舒服,睡一会儿便好。”
君渐行也在他的话中转过头,见他歪着身子看着自己还拉着自己的衣裳,脸上依旧不好,道:“真的没事?”
显然是并不相信,实在是温疏晏此时的模样太过虚弱。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便好。”温疏晏摇摇头,看着君渐行这般的担忧,心底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又用了如此拙劣的办法留住君渐行非常的恶心,但他还是想和君渐行多待一会儿,真的好像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君渐行了,明明也才三月,可他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数年。
君渐行依旧是担心,担心温疏晏是因为之前的伤还未好全,毕竟当初他可是被废了一身的修为以及内丹,这会儿说不定就是旧伤又犯了。
见温疏晏似乎不想见药师,也许是怕吃药吧,毕竟在茅草屋时温疏晏便是如此,害怕吃药。
打算等温疏晏睡着后,他就请药师来一趟。
看到温疏晏还拉着自己的衣裳,他也没有去提醒,甚至他巴不得温疏晏一直黏糊着自己。
前几日温疏晏的绝情让他害怕,而此时的温疏晏却又让他非常的眷恋,就像是他的阿疏又回来了,那个答应了会永远爱自己永远和自己在一起的阿疏回来了。
看着温疏晏疲惫的模样,他道:“好,那你休息,下午的课我让他们调整一下,等明日再让他们学炼丹。”
说到这儿,他觉得说不定温疏晏会出事就是因为这两日上课导致的,本来身上的伤就还没好还要连日上课。
若可以,他真不想温疏晏去,自己也可以去为他们授课。
但是这是目前唯一能留下温疏晏的办法,便也只得让他们去调整课程。
“好,多谢君掌门。”温疏晏点点头,而后便缓缓闭上眼。
其实他并不困,只是不想君渐行离开罢了,手依旧是拉着君渐行的衣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想念了数月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且现在还陪在自己的身边,刚刚还不是很困这会儿竟是生出了困意,睡了过去。
屋里安静,风过轻纱传来铃铛的声音,悦耳清脆。
君渐行察觉到他睡着了,又见温疏晏原本拉着自己衣裳的手此时已经松开,他快速将自己的衣裳一角又给塞回到他的手中让他捏着,这才道:“是你拉着不让我走的,不是我不走,一会儿可别又说让人误会。”说完又是一声轻哼。
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如何都压不下,看着温疏晏的眼中也都是柔情。
见温疏晏睡得毫无防备,就靠在自己的手边,只要他往边上靠一些手就能碰到温疏晏的脸,眼底的笑意也更深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看着温疏晏睡觉了,一天两天几个月,他好似就像是已经过了数年,真的好久好久,久到他快要疯掉。
越看也是愈发觉得温疏晏生的好看,那双眼睛此时紧闭着,若是睁开里边儿都是含笑的星光,尤其是在看着自己的时候。
可惜自从他那个徒儿出现后,温疏晏看他的目光就不再笑也不再带星光,兴许看他那个徒儿时才会带笑,虽然那已经成一具尸体了。
实在不明白,那欺师灭祖的东西,为何会喜欢他,难道自己比他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