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距离死亡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死于心脏破裂,失血过多。”
“嗯,将作案工具收好。那么,谁是第一目击者,”目暮十三点点头,吩咐身边的警员去找围观者询问事宜。
琴酒本不想出面,奈何他就是第一目击者,被人指出来后,只能走出人群,“是我,我路过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
他紧紧皱着眉,脸上的表情黑的堪比锅底,因为格外讨厌条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啊,这样啊。请可以出示一下证件,驾驶证也可以。除了第一时间发现尸体外,还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不,”琴酒双手放在口袋里没有动,他根本没有证件,拿什么出来,拿枪吗?
不过……
他隐晦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大光耀圣樱,发觉这里几乎没有人看见那里还挂着一具在不断流血的尸体。
“不什么?”
目暮十三对于这位有着银色长发身姿高挑的男人抱有莫名的好感,倒是不觉得这位看着有些阴郁的男子会杀人。
只是这位先生的外貌和身高过于显眼,让人格外好奇而已。
可能是因为人类的本质是个颜控吧,长得好看的人,肯定是个好人了。
“我是直接从大门一路来这里参观这颗樱花树的,如果周围有监控,你们可以调查一下。”
琴酒没有说不什么,只是把话题转移了个。
公园里面当然不可能设置什么监控,只是说出来炸一下不了解的人而已。
“好的,先生你的证件。”
“……”
这个警察是一定要看吗?琴酒和目暮十三对视,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咬了咬口中的软肉,杀意外露,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目暮警官,凶手不可能是这位先生了,我倒是觉得,旁边的那几个人可能性更高哦!”
有着一双潋滟桃花眼的萩原研二看银发男人格外为难,想起自己早前的观察,凑到目暮十三身边给他解围。
“这位先生没有理由杀人了,如果刀子从心脏捅进去,肯定会溅出血的,很容易沾到头发和衣服上。”
“衣服可以换,但如果是银色的长发的话,肯定是要洗洗的。这位先生一直都在视线里,双手放在口袋里面没有拿出来过,连擦头发的机会都没有。”
萩原研二说着说着,朝着琴酒眨眨眼睛,“而且如果是这位先生,想必不屑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种方法杀人吧?”
这个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之前他和小阵平讨论谁会是凶手,都一致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了。
怎么说呢?
像这种人想要杀人,光是办法都有数百种,没有必要用最无脑的方法。
“那好吧,不过等会要去警视厅做个笔录,”目暮十三被说动了点头,虽然琴酒不拿证件的态度加大了嫌疑力度,不过重要的点也不在他那里。
最重要的,还是那几个认识死者的人。
“我们和原右走散了,没有想到再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遇害了。”
被问话的长发女人呜呜的哭着,她手里提着包,抓着旁边的一名短发女人的手臂。
“小笠原右和我们约好了一起来公园赏樱,我和氏家桃恵在中途去找厕所去了。所以才会和他们走散。”
“嗯,那为什么你们不选择让他们等等呢?”负责记录的警察将两个的话写在本子上,问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氏家桃恵和松尾美佳一愣,氏家桃恵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看向不远处在争执的两个男人,抓紧了松尾美佳的手,“是啊,我们明明说了要他们等等的。”
松尾美佳叹了口气,也是眼眶红红的,却还在轻声安慰着氏家桃恵。
而旁边,已经从互相推卸责任变成互相指认对方为凶手,一点也不在乎这里是案发现场。
“零,你说他们谁会是凶手,”围观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无意插手这起案件,今天是他们的假期,如果因为插手案件去警视厅走一趟,还不知道学校里又会出现什么新的话题。
虽然话题都是好的,但是一点也不想被议论。
“死者身上没有缺少什么钱财和物品,排除劫财被杀,看死者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被人雇凶杀害的。就只剩下熟人作案了。”
降谷零抬手撑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看着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吵吵闹闹的人,“我觉得,凶手不只是一个人。不过如果有凶器的话,一查上面的指纹鉴定就可以了。”
“也是,”诸伏景光点头,“如果凶器查不到,那就继续探查这几人的人际关系,从里面的也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能够下定决心杀人,积累的恩恩怨怨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怎么,你们就不怀疑是随机杀人吗?”
松田阵平忽然从两个人身后冒出来,双手搭在他们肩膀上,“事情都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逛啊,啊!好像是中午了。”
“哎呀小阵平,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嘛,”萩原研二从目暮十三那里过来,一手拍在松田阵平肩膀上,“熟人作案还好说,如果是随机杀人,可是会发展成连环事件的。”
“也是,”松田阵平煞有介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投那个长头发女人一票吧。”
“喂喂喂,不要这么快下定结论啊!”
四个人玩闹了一会,这边的目暮十三已经决定将嫌疑人带回警局再做判断。
他让几个警员留下来去园区管理处调取进出监控,顺便在园区里面做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