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地下赌坊抓到的那名管事名叫齐天虎,齐天虎在万福钱庄当管事已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说是万福钱庄掌柜吴克道的左膀右臂。
把齐天虎放回万福钱庄也是龙羽下的一招险棋,此时万福钱庄内掌柜吴克道看着狼狈不堪的手下,不可置信地问“天虎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掌柜的小的跟随您多年我的话您还不信吗?闯入山谷的那伙人自称是季峰山的人,属下也是拼死才保住了谷中的财物,把那群人击退后属下立马就赶了回来。”
吴可道一掌拍在桌上说“这季峰山的人当真是胆大妄为,打劫都打到了我吴克道的头上了,天虎今天赌坊的损失如何?”
“掌柜的这伙山贼人数众多武功高强,属下带着下面的兄弟们与他们拼死相搏,除了我们几个受伤逃了回来其他兄弟都死了。”
“赌坊里的那些钱财呢?”
“那些山贼被击退没多久就有一群官兵追到了山谷,属下来只能带人将那些钱财暂时藏在一个山洞里,属下恐贸然进城会被守城门的官兵察觉到身上的伤势。
就带着兄弟们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躲了起来,后来属下命人到城外的村子里弄到衣物和药物,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才敢回来向您禀告。”
听到赌坊的那些金银还在吴克道松了一口气,疑惑地问“天虎你确定那伙人是季峰山的人?”
“闯入山谷的那些人都自称是季峰山的人,刚才属下们进城时看到城内有大批官兵出动,仔细一打听才得知季峰山的土匪逃窜到了洛州城外。
之前属下就听说龙鳞王派兵去清剿了季峰山,听闻当时季峰山的头目带着不少手下逃了出去,没想到他们竟然胆敢跑到了洛州城外。
这次是属下疏忽才让季峰山的人转了空子,只有掌柜的责罚属下才能有脸再在钱庄待下去,也才有脸再面对手底下的兄弟们。”
这时一人走进房间来到吴克道身边,禀告说“掌柜的今日城内出动了大批的官兵,属下打探得知原来是城外现季峰山的土匪踪迹。
现在洛州城内已经开始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属下还打探到刚才季峰山的人跑到落溪村抢了不少粮食,现在官府的人正在极力追查这些季峰山的人。”
吴克道摆了摆手说“这件事我知道了你继续去打探消息,如果查到季峰山头目的踪迹立即前来禀告。”
等禀告之人离开吴克道对着齐天虎几人说“现在看来这季峰山的人已经盯着我们赌坊许久,如若不然也不会冒着暴露行踪的风险闯入赌坊抢银子。”
“掌柜的天虎有负重托恳请您责罚。”
“天虎今天的事也不能怪你和兄弟们,季峰山的人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况且他们已经盯上我们赌坊不少时间,你能和兄弟们护住那些钱财就不易了。”
齐天虎佯装犹豫后说“掌柜的这事会不会是官府给咱们下的套?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季峰山的土匪,而是官府的人故意派到赌坊探听虚实的人。”
齐天虎跟在吴克道身边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这吴克道不仅视财如命性子还十分生性多疑,这件事如果由他自己提出来反而才能打消他的疑虑。
不得不说齐天虎这招确实是高,这不本来心里还有些疑虑的吴克道,现在对他说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吴克道顿了顿说“天虎灯下黑这种事咱们不也常常在做吗?如今整个洛州以及周边的州县都被龙鳞王收复,跑到洛州城外躲起来也不失是一个躲避追兵的方法。
本掌柜猜测季峰山的人闯入赌坊无非是为了抢夺钱财,如今龙鳞王正忙着自己的登基大典根本没空管我们,所以那些人不大可能是官府派去的人。
天虎你和兄弟们今天都受了不少的伤,每人到库房去领二十两银子回家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伤还得靠你替本掌柜把赌坊重新开起来才是。”
“掌柜的这龙鳞王登基后会不会调过头来对付我们?属下以为重新开设地下赌坊的事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本掌柜何尝不知继续开设赌坊十分冒险,可这里里外外这么多兄弟都得靠我养着,这赌坊不开起来本掌柜拿什么养你们?”
齐天虎听完吴克道的话心里一阵鄙夷,心想“你还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可是我们,竟然用区区二十两银子就想把我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