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衡玉一见二人归来,便急步迎上前去。
“你是去何处喝花酒了,身上的脂粉香气这般重,好生不要脸。”
独孤澜见此,不由自主地带着温淮阴连退两步。
温淮阴亦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东方衡玉身上的香料之气过于浓烈,久闻之下,令人头晕目眩。
东方衡玉本就因自身之狼狈而心生郁闷,见二人后退,更是气结。
“东方兄,何故如此?”温淮阴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我找到了点东西。”东方衡玉说道。
当温淮阴看到他找到的东西时,不由得愣在原地,眼中满是惊异。
他们二人在王家搜寻了整夜的李祖德之首级,竟在张府意外寻得。
“何时寻得?”温淮阴急切问道。
“寅时三刻。”
温淮阴心中一算,寅时三刻,正是他们于王家探查时。
如此想来,他们在救出王家三口之后,那艳鬼便携带李祖德首级,回到张府。
艳鬼为何要这么做?
又为何非要再回到明知可能是危险之地的张府?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独孤澜问道。
“管家颈上,与其身躯并置。”东方衡玉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我亦曾细察管家尸身,腰腹处被树枝贯穿,血肉模糊,桃花香气扑鼻,确为艳鬼所为。”
“张员外在何处,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温淮阴心中隐约有所猜测,欲求证于他们。
东方衡玉却面露难色:“此刻或不便相见。”
细问之下,方知艳鬼最初现身地,竟是二老卧房。
二人闻声睁眼之际,便见艳鬼悬挂于床帐上,身躯低垂,几与他们面面相贴。
“张夫人见此情形,惊恐过度,竟至昏厥。张员外在慌乱中逃出,不慎头部撞击地面,大夫方才诊治完毕,此刻仍在昏迷之中。”东方衡玉叙述着昨晚的一幕。
闻言,温淮阴面色更加凝重。
温淮阴听后,面色愈发凝重,他沉思片刻,缓缓道:“艳鬼既已找到张夫人与张员外,见二人无力反抗,却未下杀手,反而杀害了管家,未免太过怪异了些。”
东方衡玉点头回应:“我已经仔细查看过,并未发现任何怨气,看来艳鬼并非前去寻仇。”
温淮阴沉吟道:“若非寻仇,那艳鬼此举又是何意?难道只是为了制造混乱?”
独孤澜思索着,缓缓道:“或许,艳鬼的目的并不在于张家二老,而是另有所图。管家之死,可能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温淮阴察觉到东方衡玉话语中似有未尽之意,便开口询问:“道友可是有所猜想?”
东方衡玉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我与府中人细谈一番,得知张员外的大公子在病逝之前,曾与管家有过激烈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