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之前却黄纸墨迹斑驳,似文字又似符文,难以辨识。
院中的老黑狗目光如炬,凝视屋间方向,身躯微弓,毛发根根直立,露出獠牙。
可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难以掩藏的惧色,仿佛对屋内所藏之物心生畏惧,以至不敢发出一丝低吠。
正当月影朦胧,夜幕渐沉之际,院中黑狗忽感一股不祥之意自屋内涌出,使得它不由得步步倒退,颤抖身躯。
恰在此刻,屋内黄纸忽然无风自动,轻盈飘扬,宛若被无形之手牵引,在空中旋转飘舞,最终凝聚成一幅诡谲莫测的图案,散发着诡异星芒。
老黑狗目睹此异象,眼中掠过一抹惊惧,似有所感,转身逃离。
就在它转身之际,一道黑影如电光石火般自屋内疾射而出,直奔它而来。
老黑狗本能地欲反击,但那黑影却似幽灵般穿透其身,杳无踪迹。
被穿过身体的一瞬间,老黑狗发出一声凄厉哀嚎,颓然倒地,身躯抽搐不止,片刻之后,便寂然不动。
……
鸡鸣三声,打破了夜的沉寂,临舍炊烟渐起。
温淮阴蜷缩于床榻一隅,耳根泛红,不时抬眼,试图观察独孤澜反应。
独孤澜则在床的另一边,衣衫半解,露出肌肤如雪,长发凌乱,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副任君打量的坦然态度。
几次三番捕捉到温淮阴投来的视线,终是按捺不住,唇角微扬。
温淮阴闻声抬头,望向独孤澜,天色未明,室内光线昏暗。
“你哭了吗?”温淮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一时间竟忘了所有心理防备,急切地向独孤澜爬去。
温淮阴满怀忐忑:“阿宿,我非有意为之,我……”
“无需道歉,我心中明白。”独孤澜强忍笑意,声音中带着一丝故作的委屈。
温淮阴听罢,内心的愧疚愈发沉重。
若非清晨醒转早于独孤澜,他或许尚不自知,睡梦之中的自己竟如此失态,在人身上肆意摸索。
不仅紧紧环抱独孤澜不放,手更是不知不觉间滑至其腰腹处,连里衣带也给他松脱开,实在流氓至极。
“晨起天寒,阿阴定是手冷,无意识间寻暖。”独孤澜说道,语调中流露尽是温顺与体谅。
温淮阴面颊如火烧,心中愧疚之情愈发难以自抑。
自忖自己实在不够君子,阿宿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却在睡梦中对他不敬,实在有失风度。
“终究是我不对,我应当向你赔罪。”温淮阴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
独孤澜眼中笑意更浓:“阿阴打算如何赔罪?”
“既然是赔罪,自然是你想要什么,我便尽力补偿什么。”温淮阴的道歉态度极为真诚。
“那……”独孤澜拖长了尾音,令温淮阴不禁心生一丝紧张,“若阿阴愿以一吻相赠,此事便可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