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竟是被万人坑的怨气所滋养着。
腾蛇终是叹了口气:“许是我当年妄图逆转命数,遭到的报应。”
洞口的另一处,再度传来声响,像是鼠群又再度过来侵扰
他的目光转向洞穴深处,那里漆黑一片。
多年来的斗争,已使得他疲惫不堪。
独孤澜心知,腾蛇气数已尽,多年来被鼠群啃食,已致于他如今像是一具行走的骨头架子,不过是苟延喘喘罢了。
他可以将腾蛇带离拔山,但只怕他不会愿意离开,留在此处,不过是他觉得是在赎罪罢了。
洞口的声响越来越近,鼠群的尖啸声仿佛在嘲笑着蛇族的无力。
“天命如此,能再见帝君,道尽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已无遗憾。”腾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劳烦帝君,看在女娲大神面上,待我死后封住拔山。”说着,腾蛇朝独孤澜拜了三拜。
独孤澜颔首:“好。”
腾蛇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目光狠厉地看向洞穴深处。
“鼠辈们,今日便是做个了结吧!”腾蛇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决断。
庞大的紫色蛇身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鼠群的尖啸声被分隔在了另一边。
独孤澜站在洞穴口,他举起长剑,剑光闪烁,一道道符文在空中浮现,然后缓缓融入拔山之中。
随着符文的融入,拔山的洞穴逐渐封闭,鼠群的尖啸声渐渐消失。
封了拔山后,独孤澜立刻离开。
可当他从地下出来,竟然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破庙。
独孤澜眸色微沉,地下情况不像是有人设阵,倒像是被空间折叠,几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地方,此刻因为时空错乱的缘故,被一条通道所连接。
有此猜疑,他再一次从隧道口跳了进去。
而这一次,所出现之地,却不是拔山,而是地府。
……
温淮阴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重重。
他与丁尧对峙,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隔开。
“你告诉我,为什么?”丁尧声声泣血,“明明都是皇子,凭什么他们享尽荣华,我却要与野狗争食,受尽冷眼,即便被接回皇宫,亦是住在无人问津的荒凉宫殿。”
“宫女欺负我,太监也欺负我,甚至是宫中的老鼠都是!”丁尧情绪激动,下意识地捏紧了温淮阴的脖子,“明明我也是他的儿子,他却如同视而不见,任由他们欺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