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人皮所透露的信息甚少,三人决定分头继续探查院内之情况。
经过一番细致搜查,温淮阴在距离先前挖掘之地不远处,又陆续掘出数个小盒。
盒中之物与先前无异,依旧是木段和人皮,且同样未带一丝怨气。
不消片刻,本就破败的院子被挖得坑坑洼洼,仿佛鼠患肆虐过后。
温淮阴起身之际,忽觉院中仅剩自己与东方衡玉,独孤澜已不知所踪。
“阿宿?”温淮阴心中一紧,担忧之情油然而生,恐其在自己疏忽之际遭遇不测。
东方衡玉亦感诧异,他竟也未曾察觉独孤澜何时消失,急忙环顾四周。
“未见术法痕迹,应未远离。”东方衡玉迅速安抚道。
连声呼唤后,稍远处传来独孤澜的回应。
二人即刻循声而去,行至后院,便见独孤澜独自立于一枯井旁,似在凝视某物。
温淮阴与东方衡玉急步向独孤澜靠近,心中虽忧,却也因他安然无恙而稍感宽慰。
“井中可是有异样?”温淮阴关切询问。
二人趋近井边,依独孤澜所指,见井中微光闪烁,光芒虽弱,在漆黑一片的深井中却十分明显。
“此光……”东方衡玉凝视井光,眼中掠过疑色,“非寻常之物。”
话音刚落,就见他往井水里丢了张燃烧的符纸。
然而,符纸甫落不足一米,火焰骤然熄灭,东方衡玉面色一沉。
“此井必有蹊跷,我下去看看。”东方衡玉提出。
“我去吧。”温淮阴主动请缨。
他记得在东平村时,东方衡玉险些丧命,虽然有些修为,但似乎并不深厚,且身为凡人之躯,若真遇险,恐救援不及。
独孤澜虽是神官,但到底是个文神官,战力不足,于情于理,都是自己下去最为合适。
东方衡玉不愿温淮阴冒险,目光转向独孤澜,期待他能出言劝阻。
不料独孤澜竟直接应允:“好,我们就在上边接应。”
温淮阴迅速调整装备,毫不犹豫地下井。
东方衡玉焦急道:“下面情况未明,你怎能让他冒险!”
“想去便去,有我在,谁能伤他?”独孤澜却无半分慌张。
温淮阴的身影渐没于井口,东方衡玉面露忧色。
虽独孤澜信誓旦旦,保证定会让温淮阴无虞,可东方衡玉心中仍旧难掩忧虑。
从井口望去,一眼见底,除了井水外,只余点点萤光。
温淮阴下井后却感异状,他坠下已久,仍未触底,仿佛井下是个无底洞般。
且四周温度愈降,虽未触及井水,却感刺骨寒意,如身陷冰泉。
蓦地,他指尖触及异物,指尖顿时有刺痛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