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缓缓将温淮阴的手从衣襟上移开,沿手臂上移,紧紧扣住。
独孤澜在其掌心轻印一吻,温淮阴面颊泛起淡淡红霞,眼眸低垂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见状,独孤澜与他十指紧扣,将手抵于枕边,再度俯身而下,唇齿相依。
直至二人准备出摊,温淮阴依旧未完全恢复。
许是屋内气氛使然,今日二人出摊比往常更早,令茶摊常客颇感意外。
“哟,温老板唇角怎地红肿,莫非体内火气太盛?”早早来茶摊等候的茶客见状,关切询问。
温淮阴心绪一紧,不自觉地轻舔唇瓣:“或因天气之故。”
“确是如此,我家幺儿昨日亦是换季不适,去医馆问诊。”茶客与温淮阴闲话家常。
“我看温老板兴许也如我家幺儿那般,许是体内火盛,多饮些清热降火之凉茶,或可缓解。”
温淮阴急忙颔首:“正是正是,今日便为诸位煮些凉茶。”
独孤澜见温淮阴步向炉灶,步伐凌乱,略带局促,似有仓皇逃离之意。
“有何事我能帮上忙的?”独孤澜行至温淮阴身旁,轻声询问道。
“不过煮茶而已,无须劳烦,你在旁边歇息就好。”温淮阴不敢抬头直视。
也不知是否错觉,温淮阴总觉独孤澜声音宛若有小勾一般,听入耳中,便时刻拉扯着他。
独孤澜闻言,只得退至一旁,不去添乱。
温淮阴却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未离自己身上。
他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凉茶的材料,心中却如小鹿乱撞,独孤澜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线,牵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欲凝神专注,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频频偷眼望向独孤澜。
“阿阴,你不必如此紧张。”独孤澜终于开口,带着明显的笑意。
温淮阴一愣,手中茶叶险些掉落:“我……我没有紧张。”
所幸这般仓皇并未持续多久,老张头肩扛说书旗,已行至摊位。
为听书而来的茶客纷纷落座,温淮阴遂忙碌起来。
温淮阴不许独孤澜近灶台,恐其生疏不慎烫伤,但给茶客添茶水、上毛豆之事,却做得游刃有余。
独孤澜眼中有活,无需温淮阴开口,便自将茶客招呼得宜,令温淮阴省心不少。
温淮阴稍得闲暇,一边烧水,一边分心聆听老张头说书。
就在这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老妇朝着温淮阴方向冲了过来。
“小温老板,救命!”老妪似已奔走多时,气息急促。
温淮阴听到老妇的呼救声,心中一紧,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去。
他扶住老妇,关切地问道:“大娘,发生了什么事?您慢慢说。”
老妇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她紧紧抓住温淮阴的手臂,声音颤抖:“棺材……棺材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