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所谓为民除害,焚尸之举,不过是算定了,此行必是去而难返的死士之行罢了。
东都城内如今情形如何?”独孤澜步至士兵前,询问道。
“形势严峻,城内人心惶惶,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其中一名士兵答道。
话音刚落,士兵群中突然有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容城月上离之最近,急忙蹲身查看,见那士兵面色苍白,额上冷汗淋漓,身体颤抖不已,似在忍受剧痛。
“你感觉如何?”容城月上急切地问道,同时伸手探向士兵的额头,发现其体温异常地高。
士兵痛苦地呻吟着,声音沙哑:“我我感觉身体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
容城月上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瘟疫的症状,立马开始检查士兵的身体情况,终在其后腰发现两处发黑血洞,似是鼠咬之伤。
“他被咬了。”容城月上急道。
此言一出,犹如引线点燃,爆竹投人群,霎时引起惊呼。
"完了,他被咬了,这下我们都得死了。"
“谁能来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
士兵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对瘟疫的恐惧如同烈火燎原一般,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他们纷纷退避,欲与被咬士兵保持距离,悲伤恐惧之情,紧紧笼罩他们。
温淮阴忆起怀中尚有老张头所赠之药,是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急忙趋步至那士兵前,为其伤口施以救治。
眼见那士兵由痛苦翻滚,面红耳赤,逐渐平静,众人惊恐之情似寻得宣泄口。
"他有药!"士兵中有人指向温淮阴大呼,"我们有救了!"
“大师,活神仙,求您救命。”众人情急之下,为了一线生机,纷纷向温淮阴恳求。
温淮阴忙安抚众人,手中之药虽不能根治鼠疫,老张头乃槐树精,所修亦非医道,药仅能稍减痛苦,别无他效。
面对众人跪地哀求,温淮阴颇感手足无措。
这时独孤澜走了过来:“他手中的不是鼠疫药,只是普通的金疮药。"
"我们是修道者,不是大夫,更不会看病。"独孤澜很直接,半点不藏着掖着,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一时间,一众士兵面色铁青。
"那我们可怎么办啊,只能在这等死了吗?”因为惊恐,他们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在温淮阴安抚士兵情绪之际,独孤澜瞥了容城月上一眼。
容城月上心领神会,悄然退出。
“全村之人皆亡,地府岂能无觉,如今究竟何事?”独孤澜直言不讳,时间紧迫,他问得亦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