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宜眼神变得分外凌厉:“嫁给阿巡,你就是大房的人了,你难道不怕日后他掌管周家,会对你下手?”
毕竟她跟过他,也算是他人生里的污点。
若是日后这事公之于众,周敬生免不了被世人指点诟病。
正所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她连他的意中人都不算,对付她,周敬生还不是拈拈灰的事。
许如宜避开周巡那边,挨着江宁的耳畔,对她低声道:“要是我们三家联手,不怕他周敬生有多大的能耐。”
江宁眼球微动。
她总算明白,为何周敬生当年那么爱许如宜。
都肯下跪哭着求她。
如今再看她,却都是一面无澜,如湖面那么平静。
他一定是被伤透了,也被许如宜算计透了。
江宁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波动:“你这么算计他,就不怕他知道了,第一个对你下手吗?”
比起许如宜,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要太好。
起码她从未想过害周敬生。
能不能别这么疯?
果然爱与不爱的对比,如此的鲜明。
许如宜嗤笑一声:“江宁,你是不是恋爱入脑了?都这种紧要关头了,你还惦念着对他的感情?你想着他,他可曾想过你半分啊?”
这话简直不要太伤人。
但也是事实。
她把心全掏给他,可得到了什么?
他一味的抛弃跟践踏。
许如宜的话将江宁的心戳得稀烂。
她努力弯起眼睛,笑着回话:“别拿你跟我比。”
许如宜脸色不太好,但她没再说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了个男人让自己不堪,有得你后悔的……”
“不准你欺负宁宁,你走。”
听不懂话,可周巡听得出语气,他眼皮一掀开,目光锋利似刀刃的抵着许如宜,手指向一旁:“我叫你走,你听不到吗?”
许如宜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傻子,跟我叫什么叫?”
江宁狠狠的瞪着她,忍着打人的冲动:“你说谁傻子呢?”
“啊……”
许如宜痛呼一声后,被轮椅撞倒在台阶上。
谁也没想到,周巡为了保护她,双手滚动轮椅去撞人。
许如宜额头磕到尖锐的石角,一大片血渍溢出皮肤,她摔下去时动作弧度过大,身上那条紧身旗袍从大腿根撕开一条缝。
“来人啊……”
江宁更没料到她张嘴就喊。
她看着人都想笑。
江宁绷着脸,目光多少有几分嫌弃:“二伯母,别搞得大家难堪。”
许如宜知道周洪祖心疼孙子,但她还是要赌一把,让江宁下不来台。
屋内的人,听到门外动静,纷纷赶来。
与周敬生他们一同来的,还有周家的佣人。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