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忍了又忍,到嘴的话硬生生憋回去。
烟圈都憋得绯红不堪。
她艰难的吞咽唾沫:“阿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原本醉得一塌糊涂的人,闻声连呕吐的动静都没了。
沉静下来的氛围,在不断的摧残着理智冷静。
江宁绕过去,居高临下站在她身前,面对面视线低俯:“你借着我的名义,去跟周敬生要过什么好处?”
话音落下后的第三秒。
明显感觉到邹俏转动下身姿,但又没完全转过去。
江宁猜不懂她,不知是无颜面对,还是想逃避此事。
她说:“我知道你没彻底喝醉,你也听得懂我的意思。”
邹俏的身形僵在那许久未动。
“我……我也是没办法的。”
“什么叫没办法?”
邹俏解释的声音在颤抖:“那时候你知道的,开胜差点就倒了,我不想让家里失望,觉得拿了那么多钱进去,最后搞僵……”
“所以你就要利用我吗?”
邹俏面目激动,转过脸来直勾勾盯着她:“我那不叫利用,只是借用你跟他的关系……”
“我跟他的关系?”
江宁笑声凄冷,脸部肌肉绷得很紧:“你明知道我跟他是那种……你还去开这个口。”
难怪周敬生每次都对她那么狠。
说话都是刻薄的。
尤其是当她提要求时,他总用那种瞧不上的鄙夷眼神看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江宁喉管里的气焰,一点点愈发浓烈开。
“对不起,宁宁。”
便宜了她
“你找过他几次?”
江宁问这话时,有种死也要死个干净的意思。
满脸通红的邹俏抬起面目,她蹙眉:“是他叫你来问我的吗?”
“我自己。”
两人都没动,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相隔距离半米不到,邹俏双手攥紧摁着马桶盖,撑身起来,她笑意深重:“那你也知道了我跟沈清佔的关系?”
本来她不知道。
幸好刚才在兰桂轩看着了。
邹俏讥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也不瞒你,从一开始跟你玩,我就是看在你是周家人的面份上,要不然你觉得我看得上你?”
一瞬间,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江宁气恼愤怒,委屈痛处。
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齐聚而来。
她没想到,邹俏比她想的更卑劣。
她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邹俏还算坦诚。
江宁站在那,目光无比冷漠的注视着她,邹俏长得不算特别妖艳漂亮的款,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女子长相,清清秀秀的,很耐看。
“往后好自为之,我明天去办离职。”
真可笑。
就在半月前,她还盘算着拿点钱跟邹俏入伙律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