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玉道:“我怕弄掉,所以才没有带。”
沈珠玉虽然生气,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换一个夫君,毕竟除了秦炎之外,她实在是找不到比他还好的夫君,她已经认定秦炎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城隍庙的香火最旺盛得时候,会有许多的人来烧,香祈福。
城隍庙最为有名的,除了城隍爷之外,便是庙中的那株月老树了,许多还未出阁的姑娘,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来月老树下祈求觅得到个如意郎君。
沈府的马车,很快就驶到了城隍庙,城隍庙虽然地处郊外,却有许多的人慕名前来,沈珠玉一行人下了马车之后,便淹没在了人群中。
许多氏搀扶着老夫人朝大殿走去,却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正站着一个俊美的少年,说道:“这少年是……”
沈珠玉顺着许氏的目光看过去,这少年可就不就是秦炎。
之后,秦炎便朝老夫人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姨婆。”
秦炎虽然是个寡淡的性子,对长辈非常的尊重。
老夫人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秦炎,秦炎居然又长高了不少,还生得更俊了,和蔼的道了一句,“好孩子。”
之后,老夫人转头看了看许氏身边的沈珠玉,说道:“珠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你平时不是很喜欢你秦表哥的,怎么现在不叫人了?”
许氏见女儿这两日都没有将秦炎给挂在嘴边,估摸着女儿怕是喜新厌旧了,不由捏了捏沈珠玉肉肉的小脸,说道:“珠儿,不许这么没礼貌,快唤秦表哥。”
沈珠玉见秦炎朝自己看,就故意将脑袋偏了过去,语气重有些不高兴的唤道:“秦表哥。”
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对这么冷淡了?察觉到了沈珠玉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秦炎只是淡淡了“嗯”一句,便没在说话了。
很快,从大殿内走出了一对夫妻,正是秦昭和崔翠,崔翠的双手搭在秦昭的手上,两人看上去似乎很恩爱的样子。
沈珠玉却不由想起了秦炎的生母张氏……若是她们没有记错,过几日,便是张氏的忌日。
没娘
可沈谦的父亲,却根本不记得了,好像那人并不是她的妻子一般。
沈珠玉记得曾有个算命先生说过,说长着秦炎那种唇的人,大多为薄情之人,而秦炎的因为遗传了他的父亲,便也长了薄情唇。
秦炎父亲的确很薄情,可秦炎却对所爱之人却甚为痴情,反而像极了他的母亲张氏,沈珠玉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至于薛翠这个后娘,虽然明面对秦炎关爱备至,心里却秦炎恨之入骨,只是碍于秦昭面子,才不敢对秦炎如何。
今日,也是薛翠嚷嚷着要来城隍庙祈福的。
闲聊几句之后两家便准备动身一块儿去大殿,沈珠玉却便拉扯着许氏的衣襟,说道:“娘,我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了?许氏不禁担心不已。
秦炎见沈珠玉似乎有些不对劲,便走过来问道:“姨母,珠玉怎么了?”
许氏见怀中的女儿抬头秦炎,嘟嚷着道:“我没事,才不要你管。”
秦炎看出她没想是在同她置气,就对许氏道:“姨母,要不你们先去大殿吧,我会带着珠玉表妹上来的。”
许氏算是看出来了,原来沈珠玉不对秦炎喜新厌旧了,而是再同秦炎置气呢。
许氏晓得秦炎是个性子稳重的,就放心的把沈珠玉交给秦炎,自己则搀扶着老人,和众人一块儿去了大殿。
秦炎蹲下去,看着她白白嫩嫩的一张脸,没有向往日一样带着笑意,便伸手摸到她揉软软的肚皮上,笑道:“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方才还满面愁容的沈珠玉,登时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又咬着唇眼巴巴的看着秦炎。
沈珠玉不过是装的,肚子根本不疼。
秦炎知道她再同自己置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哄她,更不知她同自己置气的原因是什么。
“对了半个月前,我去了杭州,特意从杭州带了一些东西回来,回头我挑几样,差人给你送去。如何?”
沈珠玉听后,顿觉有些诧异:“秦表哥去了杭州?”
秦炎若是去杭州,一定是去了他外祖家,那里是沈珠玉外祖母的家乡,上一世,老夫人和沈珠玉讲了许多有关杭州的时候,只知道那是一个富庶繁华的地方,却并没去过。
沈珠玉依稀记得祖母,是为了外祖父才远嫁到皇城来的,而秦炎母亲,也是为了秦昭才嫁到皇城来了,不惜背井离乡,却没有活过三十。
秦炎点头“嗯”了一声,自从崔氏去了之后,秦炎最亲近的人,便是外祖母温夫人了,整日待在秦府,父亲秦昭出了让他习武之外,便是读书写字。这样的日子,实在让他快喘不过气。
所以每一年,去杭州外祖家,是秦炎唯一会很期待事情。
因为在那里,外祖母不会让他练武,更不会读书写字,只还会做很多美味的菜肴来给他吃,还会一口一口“心肝儿”的叫他,将他给抱在怀里亲。
有的时候,秦炎练武练得实在很累,不想再练,就想到若是娘还在世,娘断然不会护着他,不会让他受练武的苦。
找人
不过秦炎没有来看她,是因为他去了杭州,那她岂不是错怪秦炎。
而且秦炎出了一趟门,居然给她带了东西回来,由此可见,她在他的心中有很高的分量。
沈珠玉一双眼睛登时亮得宛如星辰一般,嘟着嘴道:“那……那秦表哥只给珠我一个人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