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胡善祥是等着他问,朱瞻基是一时半会没想好,如果问了,自己做不到,当如何?
半天两人都忍着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朱瞻基败下阵来,“那善祥要我如何做才能?”
胡善祥终于等到自己要的答案,“小女不能确定殿下对我的喜欢能够持续多久,但我也不要殿下什么一世的保证诺言,那不现实,但至少殿下不能辜负我,至于其他小女也不强求,殿下给我了领情,殿下不给,我也不争。”
“这番话足以看出善祥对我没有多喜欢,那之前又为什么要在上元灯节问我可不可以娶你?”朱瞻基在此刻有些现眼前的人有些像上一世后来的皇后了,无欲无求,甚至最后他要废后,她也没有多言,但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好像也不是的,记得他临终前,善祥亲口说过,她是在乎的,也是羡慕他与孙氏的感情的,不过他当时执意废后,她该有多绝望。
其实善祥刚进宫那几年,皇爷爷还在世时,他们也有过一段不错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越走越远了呢?是孙氏屡次在他面前装可怜,还是他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善祥一次又一次的劝解,各种叠加在一起,后来孙氏生下太子,他废后的心思愈……
可明明这一次他已经先想办法和善祥相遇,他还以为之前善祥说的娶她,是也对他有意,但如今的局面好像是他想错了,所以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胡善祥没想到他对这件事这么执着,“殿下想听真话吗?”
朱瞻基真的拿她没办法,明明是自己问她问题,她却又抛给自己,这真话恐怕没有多好听,“我要听真话。”
话音刚落,胡善祥就跪下叩头:“所有的事情都是臣女一人的罪责,与任何人无关。”
“好,你说。”
“臣女有幸进过一次宫,确实很大,但也规矩森严,我就想,既然迟早要嫁人,那就选一个简单一些的,至于喜不喜欢就不是很重要了。”
“所以,你当时就是为了躲避宫中选秀,我不过是你随便挑的一个。”朱瞻基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殿下这么理解也对,宫中的女子太多了,我不想和人争宠,可那样就很难生存,我自认为自己应付不了这样的事情。”
朱瞻基心想,没错,善祥确实不邀宠,不魅上这些她应付不来,皇后的位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反倒是后来被废移宫后,她过得更自在些。
朱瞻基一直觉得,当年皇爷爷的一道圣旨让他没有办法让孙氏当太孙妃,只能委屈变成侧妃,还把这件事的罪责怪到善祥头上,从来没有想过,她何尝不是那件事的受害者,她本来好好的在家中,可能家里让她嫁个普通人家,却不想,一朝入宫为妃,那十几年的宫中生活于她也是不快乐的。
既然她这么不想进宫,那他也不是非逼着人家,至于以后得事,他再做打算,看看能不能阻止,如果她不进宫,自己也不会废后,一切都不会生了。
“既然三姑娘把话说到如此份上,本殿下再强人所难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东西既已退回,你我二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胡善祥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变的如此之快,不过这对她来说未必是件坏事,起码打消了他让她进宫的念头,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臣女拜别殿下。”
“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吴诚一直站在门外,看见门从里面打开了,“胡三姑娘。”
胡善祥点头。
“你送胡三姑娘回去。”朱瞻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三姑娘这边请。”
等快要到客栈的时候吴诚对她说:“奴才就送到这里了,前面就到了,姑娘慢行。”
“多谢公公送我回来。”
“应该的。”
胡善祥走到客栈就看见灵芝已经在门口等她了,连忙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祖母现了?”
“没有没有,婢子和老夫人说姑娘累了在休息,我是下来等您,去了这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