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夕张了张嘴,感情根本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啊,竟是连跟了自己两世的名字都要剥夺了去,一时间好不恼火,只是一想到自己若成了玉子曦身边的丫鬟,打后这家丁稀薄的“温情居”怕是里里外外各种打扫的重任都得落自己肩上了,于是忍了忍,又上前几步,说:“夫人,您就行行好吧,颜夕还有倾城要照顾,若是走得远了,我们两姐妹怕是照应不来。”
原本以为拉出倾城来给自己撑撑面子的,只是那沈媚蓉居然睥了自己一眼,似嘲若讽地说:“倾城如今是什么身份,老爷可是一门心思拿了她当这府里的主子了,你这粗鄙的下人能与她共处一室已是烧了高香,别还指望了倾城能与你继续姐姐来妹妹去的,打后你对她也疏远着些,你们这些下人身上多少都带了些坏毛病,别是把她带坏了。”
洛颜夕脸色又黑上几分,心想真好,名字被没收了,竟是连和倾城之间的情分也一并查封了吗!知道那沈媚蓉根本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多说无益,于是也不唯唯诺诺个给她好脸看了,一个转身就往账房走去,顺便狠狠揪了一把院子里的紫藤来泄恨。
“这个混账东西!”身后传来沈媚蓉骂骂咧咧的声音。
洛颜夕随口唾弃了一下,然后迈着自己并不大的步子急速地跑去找了李长贵,舔着脸问道:“李管家,你说二爷那里为什么从来不需要下人照料呢?”
李长贵随手扒拉着算盘,斜眼瞄了洛颜夕一下,说:“关你什么事,二爷喜欢清静而已。”
洛颜夕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大夫人安排我去二爷跟前伺候所以命我过来登记一下吗,然后我顺带着跟您打听一下,别是二爷太难伺候了,所以才没人敢去他的跟前做事的。”
李长贵搁置了算盘,轻笑了一声,说:“你这妮子刚来不久怕是对二少爷为人不太了解吧,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谦卑随和,一点架子也没有的,没想到啊,你这丫头倒是有福,去了二爷跟前直接偷懒得了,以他的脾气定是不好意思斥责你的。”
嘿,这话糊弄三岁孩童可以,洛颜夕可是不信的,只是想来那玉子曦定然在府里一直扮演了一个乖宝宝的形象,那么对自己定然也不会太过出格了,毕竟他不会以小失大,为了自己这个不起眼的下人而毁了自己多年建立的光辉形象吧。
和李长贵客套了几句之后洛颜夕就又晃晃悠悠地去往了“温情居”,只是刚走到那院前就见二十来个丫头聚在了那里,瞧着那规模竟是比先前还要夸张,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姑娘们,打后我在这里上工了,你们若是那么觊觎二爷的美色,我直接领了你们进去看就是了。”言语之间,竟有那么一点老鸨子的架势。
众人一愣,接着投来记恨的目光,恨不得在洛颜夕的身上烧出个窟窿来,看来关于玉子曦喜好男人的丑闻并没有减少他的人气呢。
“咳咳,各位,我是被大夫人罚过来的,这苦差事说实话我还真不愿意接下来,只是迫于压力,这才……”洛颜夕试着解释却发现那一行人的眼神越发的不善,心道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虚吗,干脆也不罗嗦,逃命似的钻进了院子里,只是光顾着走路了竟是没注意自己撞到了一睹肉墙,余光一瞥见那抹纯粹的白色急忙跳出了好几米远,讪讪地道歉:“对不住,二爷,刚才没有看到您,冒犯了。”
玉子曦天人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厌恶,只是转瞬即逝,说了一句:“不妨事。”接着阔步回了屋里。
洛颜夕心下有些好奇,这二少爷见自己莫名其妙地闯入竟然先不问明原因而进了屋子里做什么呢。不多一会儿,那清新脱俗的男子走了出来,身上竟是换了一件衣衫,还是过分的雪白,但是袖口的刺花确实不一样了。
洛颜夕感觉到一阵瀑布汗,这男人的洁癖究竟是要有多严重呢?自己不过是触碰了一下他的衣襟而已,他竟然厌恶至此吗?
玉子曦错过了她在雅亭里坐定,随手试了试琴弦,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过来给你做牛做马的。”洛颜夕不悦地回了一句然后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清幽空旷,像是也没多少的杂活能做,一时间放下心来。
玉子曦拨琴的动作一滞,然后随意地说:“我这里不需要下人,你回去吧。”
洛颜夕看着那翩然出尘的男子削瘦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这么漂亮的人儿如何这么惹人厌恶呢,一时间没好气地说:“你当我乐意过来啊,还不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争风,把我当作了牺牲品!”
话一出口,她顿时有些后悔,想在这府里毕竟主仆有别,自己似乎也太过无理了,于是缓和了一下神态,撅了撅嘴,说:“夫人大概是觉得我碍眼吧,她是铁了心要撵我走了,少爷若是再不收留我,我在这府里怕是就没混下去的余地了。”说完,很好地利用了她娇喘微微的身体优势,扮起了可怜,双目含泪,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心好忙啊,手里还有一篇买断文没有结稿,如果哪一天断更了一下,希望大家不要喷我啊,来,年叔我提前附上香吻一枚,木啊~~~
☆、可惜年幼不经事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是超乎常规的存在,就好比眼前的玉子曦!
只见那男人对洛颜夕出力表演的苦情戏并不感兴趣,嘴角动了动,划出一丝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小声说:“我似乎比大夫人更厌恶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