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言少卿如今的身份地位,言绫儿心中又是煎熬,她是大哥嫡妹一事,就是烂在了她的肚子里,就是她要死了,也是不能与旁人说一个字的。
也不为别的,大哥这几年在北疆过得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今日这样的威望,若是让北疆的百姓,得知他的宠妾其实是他一母同胞的嫡妹,这般乱伦事,有辱大哥一世英名。
可是这件事憋在她的心中,言绫儿又着实的难受,她就恨不得,从此一睡不醒,再也不要见言少卿,再也不见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又或者,干脆再失去记忆一次,要幺忘掉这六年时间里,她与自己嫡亲哥哥发生的种种,要幺忘掉十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所谓煎熬二字,约莫就是言绫儿如今这样的心情了,再恰当不过。
这般正与贴身丫头互相抹着泪儿时,外间有丫头说道:
“奶奶,外门的小厮说,将军回府了,问奶奶话,说吃过了吗?若是没吃,请奶奶一同去书房吃。”
“我不去。”
言绫儿红着眼眶,坐在紫檀木小圈椅上,心里头慌张,不知所措的摇头,又急忙对香蝶道:
“你去与外头的小厮说,就说,就说我身子不大好,不愿走动。”
“奶奶,您才刚醒,也还没吃呢。”
香蝶不知何故,怎的一觉醒来,绫夫人似有抗拒将军之感,她跪在绫夫人膝前,苦口婆心的劝道:
“再说了,将军今日一早匆匆去了军营,正午又回了,也是为了下午启程往狐仙庙去一事劳累,此刻正是需要奶奶从旁宽慰的时候,现今金陵那边能送来一个妾,哪日指不定又送来一位妻,奶奶,咱们,还是要以笼络将军的心为主,方为长久之计啊。”
这香蝶原是个痴心的,五年前还是个半大的女孩子时,便自江南流放至北疆军营中,充当军妓的,恰当时,言少卿如有洁癖一般,根本就不碰任何女人,战事又吃得紧,便召了言绫儿进军营,独在他的帐内伺候他一人。
一日晚上,言绫儿正赤身躺在言少卿身边睡着,忽听有孩童惨叫之音,便摇醒了将将完事儿的镇北将军,让他传了那惨叫的孩子来见。
这孩子便是香蝶了,当时,言绫儿见这孩子年纪这般小,就被充了军妓,已是被折磨的连半条命都没了,便动了恻隐之心,发着嗲的央求言少卿放了香蝶。
原本这也不是什幺大事儿,放了就放了,言少卿也很是看不惯军中有些个爷们儿,专喜玩弄这种雏儿。
但那香蝶却是自此对言绫儿上了心,碾她走都不肯走,生死都要跟着言绫儿了。
因此,对于言绫儿如今的处境,香蝶自然上心,眼看着绫夫人不肯固宠,香蝶比她自己都还着急。
只此回言绫儿遇上的事儿,可不是跟言少卿绊几句嘴,故意赌气不肯亲近言少卿的,而是她可是言大将军的亲妹妹啊,她去固宠?固自己嫡亲大哥的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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