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看,这绝对够新鲜。”
“都给我般走,然后你不用进来了,我自己来,少在这里添乱。”
亓官廉征纳闷了,问“为什么?我才刚搬进来,费了我不少力气呢。”
宇文宁静静看着他不语。
过了半天亓官廉征才反应过来,敲了下自己的脑袋道“是是是,夫人,小的这就搬走。”
“嗯,等会温一碗羊奶过来,不要过烫也不要过凉,你试一下温度再端进来。”
“遵命,我的夫人。”
过来好半会,亓官廉征拿着托盘称乘着碗羊奶进来,便跟自个夫人说“你善且休息,调好身子,我来就行,自从你嫁给我来,让你吃了不少苦真是抱歉,公公婆婆不在,你一个人要带孩子很辛苦吧,不能帮上什么忙真是抱歉,我能娶到你真好,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一定要告诉我,我脑子笨,也可以尽情的打我一顿,反正我耐打。”一边说着一边尝试跟孩子喂奶。
宇文宁侧身躺着,嘴角抹上轻微的笑,心道:所以我才喜欢你啊。
亓官廉征拿着小勺子,把羊奶放到女儿嘴边,见她开始吃东西了,非常高兴,而关深哑都快饿死了一口气喝了两碗,结局就是吐了自己老爹一身奶。
战归
亓官廉征上朝回来,就看到几个宫女忍着笑向他行礼。
亓官廉征也只是头上的青筋浮了浮,点点头回寝室。
“夫君你回来了,还生气呢,自个女儿别计较那么多了,而且,要不是你一个劲的喂她,也不会吐你一身。”宇文宁偷笑着抱着孩子道。
关深哑见‘他爸’回来,又想起昨天的事,咯咯咯的笑起来。
“还笑,不准笑。”
“你一个大男人跟孩子较什么劲。”
“你别跟我说话,这件事跟你也脱不了关系,不然整个将军府的下人怎么知道的。”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宇文宁逗着孩子“你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我当然要找点乐子来过过日子啊,哪像你整天为边境的事忙到不可开交,我体谅你,所以一句话也没抱怨过,你连我这唯一的乐子也要禁止吗。”
“……”亓官廉征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也对,这偌大的将军府除了她就剩一堆下人,家慈(母亲的尊称)难产千遐(去世),家严(同上)为此难以释怀,几年后也相续离去,要是如今二老还健在,至少宁儿还有个说话的人。
“好了,这件事先搁一边,我听下人说边关游民骚乱,圣上派你前去平定边关,此去你定要凯旋而归啊,我和孩子会到寺里为你祈求平安。”
亓官廉征知道她担心,蹲着身子握着她道“夫人大可放心,镇国大将军可是先皇亲封,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在家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啊。”
几日过去,亓官廉征身披铁甲,下跨壮马,临行前在将军府内为宇文宁盘发,将发簪给她插好,宇文宁起身,在箱帘(古代妇女梳妆用的镜匣)拿出荷包放进他的手里,两人携手走到府外含泪送别。
四年后。“郡君啊,你快出来,夫人找你。”下人们擦着汗水,到处寻找亓官笙墨。小郡君真是皮得很啊,连夫人都快管不住了。
“我在这,我在这,我下不去了,你们快过来扶我一把。”刚刚看到树上有鸟窝想爬上去掏鸟蛋来着,结果上去是上去了,然后就发现下不来了,这个小身板要是从这么高的树上掉下来……想着想着,亓官笙墨不经打了个寒颤。
下人听见声音,小跑过去,一看,简直没把魂给吓飞了,连忙喊道“郡君,你千万别动啊,千万不能动知道吗,你们快把郡君抱下来。”郡君平时很皮,不听话大家都知道,这次怎么上树了,虽然爬树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毕竟郡君是出自武官家,但让人好奇的是,她是怎么上去的。
“是。”
把亓官笙墨安全抱下来后,又给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开口道“郡君啊,你可把奴婢们给吓死了,夫人有事找你,快跟奴婢走吧。”
亓官笙墨点头“嗯。”又找我干嘛,唉,虽然自己不肯承认,但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几千年前的z国了,一个人在府里乱逛,觉得这里那么眼熟,两千年后,这里可是有名景区啊,未来的我来过一次,没想到再来已经是两千年前了,这几年里,我很快的学会了这里的语言,然后将关家的家训一个人躲起来重新学起,又试图出去寻找关祖,也就是曾曾曾曾曾祖父,他们的行踪,关家家族庞大,从崛起时就已经从商,这样应该不难找,可是,这副身体真是太碍事了。
“酿(亓官笙墨是有意这么叫的)亲,找笙儿有事吗。”果然还是喊不出来,要是妈妈对我不好,我还有可能认别人管叫妈,唉,也不知道妈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肯定很难过吧,都怪自己大意了……
“笙儿,看你又叫错了,是娘,不是酿,过来吧,娘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爹爹回来了,你呀,肯定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也对,你刚出生没多久,你爹爹就去征战了,等会瞅到人,你一定要大声叫他几句,他肯定高兴坏了。”宇文宁摸着她的头,眼里流露着尽是开心。
那我还是继续回树上吊着吧。这句话亓官笙墨没敢说出来,只是意思意思的点了下头。
“真乖,走,我们到门外等他。”说着正想抱着她一起走,亓官笙墨看出她的意识,拔腿就跑,只听见宇文宁无奈的说了句“这孩子。”
“唉,我这是注定回不去现世了吗。”亓官笙墨边跑边感叹自己的悲惨人生,到门外已经大汗淋漓,坐在门前的石狮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扇子,开始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