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肯定有位置。”
阮灵真自然搭上他伸来的手腕,看眼门前的小牌,“你定位置了?不是不可预定?”
他笑一下,“这家店是筱瑶的。”
阮灵真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座别具格调的雅致小楼,笑起来,“挺像筱瑶的风格的。”
二人进屋,店员知晓是老板的朋友,引着他们上楼,说是老板今晚来不了,自留的位置可以给他们。
室内靠窗的小雅坐,极佳的视野占位。
屋外是个露台,为了不阻挡屋内的视野,摆桌较少,角落有小乐队在表演。
阮灵真看眼不远处正对窗户的临江夜景,“你怎么知道筱瑶今晚肯定不会来?”
店员送来茶水和果盘以及零嘴。
他笑起来,“今晚三叔三婶给她安排了相亲。”
除夕夜,长辈齐聚,的确是想临阵脱逃都寻不到机会。
靳聿珩拿杯子倒茶,“她每次都想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破坏相亲,所以为防止她再使坏,三叔三婶就把日子定在了今天。”
以往的相亲,不是妆容夸张,就是奇装异服,或是说话做事故作粗鲁无理。
招式老套,但却回回奏效。
阮灵真接过他递来的茶杯,顿生惺惺相惜之情,“那是挺无奈。”
烟火表演定在零点整,前半程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打牌聊天,趋近后半程都开始频频拿起手机看时间。
一种莫名期待与紧张的情绪悄悄笼罩。
他们隔壁桌是来自圣彼得堡的一家四口,以及一位他们的随行翻译。
夫妇俩带一对五六岁左右的孪生兄妹,小姑娘很兴奋地趴在窗子上。
奶声奶气地用俄语说:“第一次见到中国的新年,好热闹呀!”
爸爸妈妈笑得宠溺,说如果她喜欢,明年还带她和哥哥来。
两个小朋友激动地蹦蹦跳跳,说好。
期间随行翻译去了趟卫生间,小姑娘说还想再吃一份炸鸡,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可不可以。
妈妈温柔应答当然可以。
恰逢店员从后方过来,他们叫住他,试图用生疏的中文表达自己的需求。
店员神色抱歉,挠了挠头,显然没听懂。
夫妇二人打算放弃,等翻译回来再说。
阮灵真看了眼满脸期待地小姑娘,主动搭话,用流利熟练的俄语和他们确认,是不是需要一份炸鸡。
异国他乡,忽然之间偶遇一位会自己母语的异国友人,夫妇二人很激动,连忙点头说是。
阮灵真笑一下,对店员转述:“他们想再要一份炸鸡。”
店员一扫为难之色,回了声:“好的。”
店员走后,夫妇二人同阮灵真道谢,她笑着摇摇头,说不客气。
小姑娘站在桌边,冲她甜甜一笑,“姐姐,你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