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温度太高了,我带你去医院。”
接着,就感觉暖呼呼的怀抱将她包裹,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睡吧,我在。”
同枕
阮灵真再次醒来,入目的是医院干净的白,悬在半空的输液架缓慢滴着点滴。
“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眼前的屋顶被一张熟悉的脸取代。
靳聿珩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嘴唇上湿漉漉的,完全不像之前高烧后的干燥皲裂感。
她笑起来,声音依旧哑着,“你怎么过来了?”
靳聿珩叹了声,先问她要不要喝水,她点点头。
他将病床升起来,倒了半杯热水,又将事先放在一旁凉的开水兑进去,在手背试好温度,递给她。
“我要是不来,你就该在家烧成小笨蛋了。”话是在开玩笑,语气却是严肃的。
从上午她告诉他,她好像是感冒了,到她工作完回家说要睡一会儿。
他想着让她休息一下,隔了一小时后再给她发消息就没回。
医馆的病人还有好几个,将状况紧急的看完,给余下的道歉,说明天亲自登门看诊,然后就急匆匆感过来了。
电话打了好几个,他差点都想撬门了,电话终于接通了。
果不其然,在卧室找到了烧得晕乎乎的阮灵真。
阮灵真接过杯子了,喝了几口水,在看见一旁的矮柜上,放着一只一次性杯子,旁边还放了盒棉签。
大概是她睡着了喝不了水,又怕她嘴唇干痛,他时不时蘸水给她擦擦。
她开口道:“我吃了感冒药的。”
最后一瓶点滴快要结束尾声,靳聿珩按下呼叫铃。
他问:“什么时候发烧的?”
阮灵真如实答:“上午。”
护士进来撤走吊瓶,叮嘱去收费处结完账就可以走了。
靳聿珩拿起衣服帮阮灵真穿起来,“你上午还和我说好像是感冒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有疑似感冒的迹象,没这么严重,所以也就没太担心。
阮灵真嘿嘿笑了两声,“我当时就吃过退烧药了,后来的确不发烧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又烧了。
靳聿珩站在病床边看着她,似是有些无奈,双手撑在病床边,“下次可以如实告诉我吗?我真的很担心。”
在那一天天无人接听的电话里,他的心几欲跳出嗓子眼。
阮灵真乖巧点头,“可以。”
从急诊出来,靳聿珩开车带阮灵真回家。
夜趋深,还飘着细雪,已没多少餐馆开门,知道她大概从下午就没吃过东西,他问她家里有没有什么可用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