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小狗立刻顶开门走了出来,绕着他脚边转圈圈,快乐地蹦起又落下。
他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似的开口:“好了。”
狗子收到指令,按耐住满心的喜悦,乖乖在他身前坐下,抬头看看他,接着又东闻闻西闻闻。
最终像是闻到了什么令他喜欢的味道,尾巴贴着地面,疯狂摆动,撑在地面上的两指前爪,交替来回轻踱。
靳聿珩笑起来,从手中的小纸袋中拿出先前阮灵真特地单独打包的水果模型。
蹲下去,揭开盖子。
茯苓早已忍不住,低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在他将水果小狗拿出,递过去时,才伸过头小心叼走。
嘴巴上扬,“吧唧吧唧”地咀嚼。
小模型不大,很快就被吃完。
回味无穷的狗子抬头看过来,很轻很轻地低叫了两声。
他拍拍它的头,笑着道:“嗯,灵真给你的。”
乖坐的狗子像是被触发愉悦神经,急匆匆在他腿上蹭了两下,就转身跑回小狗窝,叼起它最爱的那只毛绒小兔子。
接着又“噔噔噔”从它小狗舍二楼的楼梯跑下来,颠颠跑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靳聿珩的裤脚。
卖乖似的坐在原地,满眼祈求地看着他。
他弯唇,“你是让我把小兔子给她?”
叼着玩具,狗子不便发声,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呜--”
靳聿珩伸手,“好吧。”
小狗见状将心爱的小玩具放到他手上,开心地站起来,又低叫了一声。
“但是你玩很久了,直接送给人家不好吧。”靳聿珩又道。
茯苓有些着急,昂起头,连续对他叫了两声。
他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它小声,随后又道:“知道了,会帮你洗干净的,但是人家不要可能怪我。”
狗子低叫两声,而后转身,小跑回了他自己的小窝,躺到毛毛垫上,歪头看他一眼,继而背过身去,准备睡觉了。
他走过去替他熄掉小窝的灯,虽然它今天表现不错,但还是没忘顺手锁上了狗窝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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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灵真又回了趟城北,老太太打电话来,说老爷子昨天野钓,钓了好些鱼,喊她回去吃饭。
她想起上次回去还是元旦时候,距离春节假期还有几天,于是便答应了。
她到的时候,老爷子正跟阮父两人坐客厅下棋,阮母陪着老太太打理花房,阿姨在厨房忙活午饭。
她走进去叫人,又出来站到棋盘旁观看战势。
不出意外,阮父是要输了。
最后一子落完,老爷子洋洋得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指点江山,“你刚刚这颗棋下这儿,我不就没这么快赢你了嘛,没意思,回回赢,不下了!”
阮父嘿嘿一笑,“棋艺不精,您老棋手了,下了几十年的棋,能打败您的怕是没几人。”
这话似是戳中了老爷子的痛处,猝不及防被茶水呛了一口,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