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珩也笑,放任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调皮作祟。
“嗯,还挺传统,有之实,也想有之名。”
阮灵真不再逗他,认真想起来,“近期的新楼盘…云华府靠近城区边缘,方便你去医馆一些。”
路程折中,她去公司虽然会比现在远一些,但他去城南也近点。
靳聿珩摇摇头,“不用管我,离你公司近就可以。”
阮灵真停下在他胸口处撩拨的手,看向他的眼睛,“靳聿珩。”
忽然很认真叫他的名字。
靳聿珩微怔,不明情况地看着她。
阮灵真神色整肃,“你要明白,我们是建立在公平、平等的基础上在恋爱,不存在谁先动心就处于劣势,需要无限迁就另一方的情况,你好像一直没清楚这一点。”
说完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又回指了指自己,“你、我,平等,明白了吗?”
靳聿珩被她忽然而来的严肃弄的茫然一瞬。
听她说完,笑着应了声:“好。”
阮灵真这次的感冒应该属于流感,起初什么反应,在发烧后的第三天,开始出现很严重的鼻塞。
靳聿珩给她带了新的药,但没再留宿,近来医馆越来越多流感病患出现。
他担心自己在医馆坐一天,携带了什么病菌,又让她无端中招受苦。
当然,靳筱瑶也没放过他,缠着他问了两天之前的两晚去了哪。
那天两人坐书房,面对看书。
她并颇有训诫之姿,指指点点,“你完了,我要告诉爷爷,你居然藐视家规,私自外宿!”
靳家对小辈其实挺开明的,只是成年后训导的第一课就是外宿要说明情况。
倒也不是为了监控动态,只是让长辈放心。
但冬园只有靳聿珩和靳筱瑶在住。
两人接连跨过二十五岁大关,连问的人都没有了。
长辈们很有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回不回,甚至想着早点谈对象,不回来就更好了的做派。
但靳筱瑶没打算恋爱,更没打算结婚。
住在静园多好,屋大人多,热闹又有生趣。
靳聿珩低头在书页上写注解,闻言抬头看过来,很无所谓地开口道:“你说吧。”
靳筱瑶见他如此坦然,很惊讶,好半晌才问出在脑中疯狂叫嚣的问题,“二哥,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结婚了。”
对面的人神情依旧平静,轻轻一声:“嗯,有打算。”
几乎是声落的一瞬间,靳筱瑶像是被按下开关键的尖叫娃娃,“是谁?!天哪!是谁?!我要告诉峥琪!”
说完,朝着支开的小轩窗,对在楼下水榭里陪茯苓玩的靳峥琪,喊了声:“峥琪,我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
靳峥琪将手中的小球丢出去,茯苓颠颠跑去追。
抬头看向不远处阁楼上,像一只尖叫鸡一样伸着脖子,试图告诉她是什么惊天大秘密的靳筱瑶。
再看一眼对面嘴角笑意明显,重新低下头做批注的靳聿珩。
她面无表情,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