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微微的笑,搂住他的腰,握著那软绢细细的替他擦拭两腿之间,又在他耳边说道,「你心里并不是这样想,是不是?」
刺龙愣了一下,想,难道我哪里露出了马脚。倒也不推开他,耐著性子笑著问他,「大王何出此言?」
可心里一想著便是这双手杀了白狐,就有许多的恨意涌出,叫他不能自制。
狐王却并不说什麽,只是缓缓的替他擦拭,弄得乾净了,才站起身来,说,「你这名字是哪个取的?」顿了一下,又笑著赞道,「倒有些气势。」
刺龙便也笑著说道,「我那时下山,听采药的人随口说起,听得像是这两字,便取了。」
狐王哦了一声,便说,「人说狼性狡黠,天生便能懂得人言,难道是真的不成?」
刺龙心中冷笑,便说,「是能懂一些,只是不多。」
狐王沉吟片刻,又喃喃的说道,「如此说来,我化做人形也许多年了,却不曾有过名字。」
刺龙不知他要说什麽,只好静静等著,心中却早已不耐烦起来。
狐王却在他身後说道,「你替我取个名字吧?」
刺龙愣在那里,心中十分的不解,便说,「大王何等的尊贵,又何必要刺龙取什麽名字?」
狐王见他不肯,略想了想,便说,「你若是肯替我取个名字,我便把那白狐的内丹送你,好教你长生不老如何?」
刺龙终於大怒,再也忍耐不住,冷声说道,「实话与大王说罢,我与那白狐,在山中原本也是旧识,犹如兄弟一般。大王若是要把他的内丹给我,还不如在此就杀了刺龙的好。」
狐王静了许久,才问他说,「原来你与他如同兄弟一般?」
刺龙见他彷佛不信,便又说了一遍,「我与他虽然彼此异类,却亲如兄弟一般。」只是说完,却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在狐穴之中,白狐在他身上行那交媾之事的情形来。
白狐若只是舔弄他的尾下倒也罢了,可把他当作母狐一般的硬顶了进去不说,还弄了那许久,岂是一时糊涂这几个字就可以罢休的?
他至今还是想不明白,也不知白狐那一夜究竟是怎麽了,竟然发情发得那样厉害。
他原本恼怒非常,只是行事之後,白狐却仔细舔舐他的卵袋和阳具,直舔弄得他泄了出来,那种彷佛在讨好一般的举动,更是教人恼火得很。
那时刺龙也是累得厉害了,若还有力气,也不会教他那样肆意的舔弄,还泄了出来。
便是他方才自渎的时候,也远远不及那一次白狐替他舔弄的快活滋味。
刺龙想起那时半睡半醒之间,白狐兴奋的绕著他走了一圈,不见他睁眼,便低下头来去舔他的眼睛,那样温柔细致的亲腻,刺龙便是再恼怒,气也消去了一半,睡梦之间模糊的想著,便是当作被他咬了一口吧。
毕竟他在这世上孤单得很,便是异类,却也只有白狐一个亲近的了。
那时的情形彷佛仍在眼前,可白狐怕是已经不在了。刺龙想著那句「兄弟一般」,喉咙中彷佛堵著什麽似的,便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狐王凝神看他片刻,却又低声哄诱般的说道,「你若是替我取了名字,我便告诉你一件好事。」
刺龙正要推拒,却听狐王又含笑说道,「与那白狐相关,难道你不想听麽?」
刺龙吃了一惊,心想,难道他不曾死?竟然止不住的狂喜起来,心口怦怦的跳,朝著狐王便恭敬的说道,「既然如此,刺龙便恭敬不如从命。」
略一思索,便脱口而出道,「我初时进来,见大王白发如雪,神武非常,犹如银龙降世。若非要我取,便是白龙这个名字了。」
狐王终於笑出声来,同他说道,「我倒也是白狐,也该取了白姓,只是这名字麽……你叫做刺龙,却给我起名字叫做白龙麽?」
刺龙连忙狡辩说,「刺龙才智有限,倒没想到这一层。大王若是不喜,还是要另请高明得好。」
狐王微微的笑,低声的说道,「你起得很好,我很喜欢。」
刺龙听他口气亲腻,便忍不住皱眉,却又连忙问道,「只是不知大王有什麽好事要说与刺龙知道?」
狐王哦了一声,漫不经心般的说道,「你那旧友本是九尾,你看那张毛皮又是几尾?」
刺龙皱眉,丝毫不信他的说话,答道,「我见著他时,分明只有一条尾巴。」
狐王笑了起来,彷佛觉著有趣一般,说,「他是天生的九尾,每生一尾,便要褪层毛皮,等到生出九尾,才是本相。你与他本是异类,难道就不怕麽?」
若是年幼之时,刺龙怕是要信他这番言语,此刻听了,却只是心中冷笑,想,若是他逃脱了,便是九尾又怎样?
只是心里十分难受,终於忍耐不得,竟然开口问道,「大王,你与那白狐有何仇怨,为何要取他性命?」
狐王仔细看他许久,才淡淡的说道,「也没什麽仇怨,只是他做了件蠢事,所以我要取他的性命。」
刺龙问他这些,原本就也不指望听到什麽,见他这样轻描淡写的作答,便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狐王与他说了这些後,搂著他说道,「今夜就早些睡罢,明日起来我教你驱毒。」
刺龙心想,他怎麽敢这样大胆,就躺在我身边睡了。若是我在他睡梦之时动手,难道他就不怕麽?
听著身後的呼吸彷佛是睡著了一般,刺龙便轻轻起身,想看他有什麽动静。
刺龙坐直了不过片刻,狐王便转醒过来,却还带著些睡意似的,搂著他的腰低声的问说,「怎麽?是渴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