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情难自禁的靠过来亲吻著他的嘴唇,他被亲得几乎就要泄了,白狐难耐的呻吟著,那声音让他心痒极了,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在他体内抽插的那柄长枪。白狐猛得吸了口气,恼怒的低吼了一声,然後便泄在了他的体内。刺龙被那种异样的感觉弄得打了个激灵,咬著唇,竟然也泄了出来,弄得白狐小腹上满是他的精元。
白狐片刻才回过神来,似乎仍很惊讶,呼吸不稳的看著他,然後低头下去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肩头,有些恼火的低声问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刺龙还沈浸在情事的余韵之中,仍有些眩晕,只听到他问话,却不曾听清他说些甚麽,便含混的问道:“甚麽?”
白狐叹息一声,半晌才又开口,以极轻的声音说道:“亲我。”
刺龙终於清醒过来,略想了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亲了亲他,白狐搂住他,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的说道:“像方才那样亲我。”
刺龙只觉得白狐的那件物事彷佛又精神起来了,那种火热让他心里发痒,却也让他有点儿犹豫,他说:“这件事太耗费元气了,下次再说吧。”
白狐在他耳边喃喃的说道:“我想要你想了很久,只著一次怎麽够?我不想再忍著了。”
刺龙有些心痛,便搂住他的脖颈用力的亲吻他,白狐的手在他的腰间抚摸,然後是他赤裸的後背。刺龙听他心跳得厉害,心里有好笑,却又觉著心酸,原本激动的心绪却也平静了些。刺龙轻轻的亲著他的脸颊,然後喃喃的问说:“我那时咬了你,你是不是很伤心?”
白狐顿住了,然後突然将他抱紧。
他明明甚麽都不曾说,刺龙却觉得彷佛甚麽都懂得了似的,他有无数的话想说,却不知说哪一句才好。他伸手抱住了白狐,笨拙的说道:“你也咬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
白狐略想了想,便微微的笑了,说道:“我不舍得的。”
刺龙也笑了,说:“那下次还让你乾我吧。”
白狐深深的看著他,然後叹息一声,说:“好。”
那一日两人在房里相拥而眠,再也不曾做过那件事。可白狐把他紧紧的拥在怀里,彷佛是把他当做了怕被人抢去的珍宝一般。
刺龙任由他拥著,那种温暖又熟悉的感觉让他心安,可他却迟迟不曾入睡。他虽然疲累,可却只是睡不著,心里总是有些难过,他有些话想对白狐说,却偏偏说不出口。白狐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彷佛已然入梦。刺龙坐起身来,轻轻的摸著他的脸颊,看了好久,才喃喃的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总不会再教你伤心了的。
白狐静静的躺在那里,彷佛做了甚麽美梦一般,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刺龙心里一动,低下头去亲了他一下,这才躺倒下去,心满意足的抱住了他。
《九尾》番外三下h完
其实刺龙那一晚睡得并不安生。他只觉得腰痛腿痛,喉咙也痛,甚至连脚趾都痛,可他到底十分的疲惫,梦梦醒醒,沈沈浮浮,便也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只是他不知怎麽,竟又梦到了长白山。
他似乎知道这是梦,又似乎忘记了。
朦朦胧胧的,他只知道那时他还不曾离开,仍旧年幼,还同白狐一处。
他仍与白狐在那一处极大的岩洞之中,饿了便有白狐猎了活物回来与他吃,渴了便有洞里石乳上滴下来的水积在石臼里与他喝。他受了那样重的伤,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十分的幸运,更不要说遇著白狐了。
可那时他并不十分动懂得白狐的好处。他只是模糊的知道,他太过年幼,不能独自一个在这山林里生存,所以要依附於白狐。
许多年前在雪地里,他挣扎著向白狐跑去,还未等到他面前,便已然昏了过去。
白狐衔了他回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大约白狐从前也不曾遇著这样的情形,所以起初似乎不知拿他怎麽办才好。
如今也不记得当初他是怎样的了,白狐也从来不曾同他说起过,但想想在那之後的情形,大约也能猜得出。
白狐必然是舔过他的每一寸伤口,又喂他水喝,还小心的看顾他,不然他大约也熬不过吧。那时白狐应该还只有一尾,又或许已是九尾,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他在白狐那里养伤的时节,起初仍是十分的虚弱。虽然恢复了些力气,却害怕被白狐赶了出去,便在白狐面前十分的柔顺,仍装作不能动弹的样子,总是伏在洞中一动不动。
只是有时,大约仍是天性使然,会情不自禁的做些傻事。
白狐外出捕猎的时节,他在洞中闷极无聊,估算著白狐何时回来,便一瘸一拐的走出洞去。树上也有些树鼠,趁著天晴的时候跑下来,在雪地里东跳西跳,四下里嗅著,想要寻一些残留的草籽甚麽的。
刺龙埋伏在洞外,好几次都想要捉住一只,可那些小东西都太过机灵了,他之前没一次成功过。
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藏在树後,身上还沾著从树枝上跌落下来的雪末,可他一动不动,生怕惊动了在雪地上跳来跳去的那只树鼠。
那只树鼠有著棕灰色的大尾巴,几乎比那只树鼠还要大,在雪地上灵活的摆动著,惹得他心里痒痒的,可他屏住了气,目不转睛的盯著那只小东西。
他只觉得他的呼吸十分的和缓,彷佛就要听不到了的一般,那只小树鼠不知发觉了甚麽,突然用那两只短短的前爪在雪地抓刨著,刺龙心一动,猛地窜了出去,朝它扑去,可只是那麽一瞬,那只机灵的小东西便把自己从雪地里拔了出来,飞快的爬上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