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有心要在白狐面前炫耀,捉只野鹿回来,只是在山中跑了许久,也不曾见著一片鹿角,倒是无获而归,心中便有些窝火起来。
回去之後也不知是怎的,颈上的伤便又痛又痒起来,十分的不好受。刺龙无奈得很,便靠在石壁之上去磨蹭,白狐用力将他拖开,凑过去替他舔那伤处。
刺龙这才觉得舒服些,索性卧在那里眯著眼睛由他舔,心中便想,我那时见他,便是孤单一个,我走之後,他在这山里也仍是独自一个麽?
正出神之际,却不知白狐何时停了下来,紧紧的看他片刻,突然走到他身後,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声音,跨在他身上,咬住他背上的毛。
刺龙开始没明白他要做什麽,只当他是亲热,也闭著眼任由他弄,可尾下突然剧痛起来,彷佛什麽东西刺了进来一般,这才恍然大悟,又惊又怒。
呆了片刻,刺龙才想到要挣扎,却因白狐用力压制,竟然丝毫都挣不脱,痛得厉害了,又听身後那种奇异的叫声,身上的毛都倒立起来。
《九尾》
白狐跨骑在他身上,刺龙便是不看也知道,那种分明就是同族之间交配的姿势,刺龙浑身颤抖,只觉得心中混乱不堪。
他是做梦也想不到,白狐竟然会对著他发情,还发出那样让他浑身毛发倒立的声音来。
狼族与那狐狸不同,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再忠诚不过的,若是寻著了,也不会去同别的母狼厮混,所以他年幼时离去,至今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哪里会想到如今竟会被白狐弄了。
白狐似乎兴奋难耐,一直不停的顶著他,便是撕咬,也未用狠劲,倒彷佛同母狐亲腻的嬉闹一般。
刺龙知道一时难以挣脱,先是忍耐,伏在那里任他尽兴,可是时间长了,便几欲发狂。
他不知道狐狸交配时会这样长久,他被弄得精疲力竭,几乎都要站起不来,白狐却仍旧不肯放他。
等到白狐终於退了出去时,刺龙心中那些狂躁的念头早都沉到了底去,只想著闭著眼睛好好的歇息片刻,之後的事,之後再做打算好了。
白狐似乎仍然精神奕奕,彷佛仍未尽兴,绕著他走到他面前,见他闭眼,便亲腻的去舔他的眼睛。
刺龙累得厉害,只想少睡片刻,所以丝毫都不去理睬。可见他这样,心里也很是明白,白狐怕是把他当作母狐狸一般的对待了。
白狐见他没有动静,便难耐的绕著他走了几圈,这才似乎发现他没有丝毫兴致,便懊恼的低叫了两声,靠在他身上,自他下颔慢慢的朝脖颈处舔著,一直舔到他尾下的位置,温柔的来回舔舐著他的卵袋,细致又尽心,没有丝毫的倦意。
刺龙本来又困又累,几乎都要睡著了,被白狐这样一弄却几乎发疯,那种明明十分渴睡,却又快活难耐的感觉逼得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白狐舔得他泄出精元来,才又仔细的舔弄著他的尾巴。
刺龙困倦的发狂,心中已觉麻木,任由他肆意的舔弄,自己却伏在那里沉沉睡去,夜里梦中也是一片混沌,什麽也没有。
隔日清早醒来,刺龙便看到白狐与他紧紧依傍,交颈而眠,彷佛还如从前一般,心中大怒,悄悄起来,想要离去,却被白狐察觉。
白狐微微睁开眼,看见他起来,便抬起头来,亲热的舔他,刺龙用力的顶开他,前腿抵著地,龇著牙看他,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来。
白狐似乎有所明白,却仍旧靠了过来,刺龙见他毫不畏惧,仍要与他亲近,心里不免觉著异样,朝他低声的吼著,然後慢慢的退後。
白狐朝他走近,却不经意般堵住了他出洞的路,刺龙心中警戒,有意低下头去,白狐果然欣喜,过来蹭他,却被他闪开,飞快的朝洞外跑去。
白狐吃了一惊,却立刻追了出来,刺龙也不回头看他,只是夺路而逃,心里也不知想著什麽,一路的却朝著锦屏峰跑去了。
白狐追他许久,不见他有丝毫慢下来的意思,便停住了脚步,静静看他片刻,叫了几声,不见他回头,便突然转身离去了。
刺龙虽然听得清楚,却不肯回头,直到跑得远了,心中有所把握,这才停顿下来,四周环顾,慢慢的伏下身来歇息。
白狐不曾追来,他倒松了口气,可心中却也有些落寞。
他在人间的时候,因为不能变幻,所以也没有想过要有朝一日回来这长白山里。有时想起白狐,也是旧日里在山中相互偎傍的那些过往。
他受伤的时候,白狐日日外出捕猎,回来哺食与他,舔舐清洁,偎傍取暖,都是亲热无间的事情。
那时他尚未成年,身形与白狐相差无几,也曾同进同出,追逐嬉闹,虽然心中戒备,却也不是不快。
只是那时不曾想过那许多,如今想想,终於觉出异样之处来。他是因为山中猎者贪婪,所以亲人皆亡,只剩了他一个,可白狐自那时起便是独自一个来去,连那偌大的洞穴也只一个居住,这些年後,彷佛也仍是孤身一个。
他知道狐狸喜淫,不似狼性忠贞,所以心中才越发的不解,难道他便寻不到中意的母狐狸麽,怎麽非要对我发情?
刺龙心中堵著一口闷气无处可撒,在山里又寻不到好些的石洞,只好勉为其难的寻了一处废弃的狐狸洞穴进去。
刺龙进去之前,先警戒的看过了四周,这才低头钻了进去,卧在角落里背风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眯著眼睛又稍睡了片刻。
他独自一个在山里行走,又没有亲族相帮,若不小心些,只怕难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