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不怎么聪明,那就一起傻下去吧。谈恋爱嘛,傻呵呵也是一种情趣。
“那你想一个吧”
“那我在门口敲三声
咚~咚咚
周~欣然”
“哈哈哈好”
虽然二人虽然这样说着,但都知道彼此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并且十分享受着这类玩笑。到厦门的那天已是夜晚,辛尔在同一家酒店办理了入住,然后由小雨送去了夏然住的那一层。
夏然在门边与穿衣镜之间来回踱步,想用脚步压下越来越快的心跳。回到酒店后她就迅速洗了个澡,然后涂上香香的身体乳,穿上香槟色吊带长裙,外搭一件软绵绵的薄开衫,扎了一个低马尾。那马尾看着简单,却花了她不少时间。她一遍遍地对着镜头前后照,总是觉得不满意,只好拆了再来。后脑勺要饱满圆润光滑,两侧要蓬松显脸小,额前需支棱上几绺碎发以彰显发量,额头一侧还得飘上一丝长发垂至脸颊。这一缕秀发作用可大了,既表明了自己毫不做作的慵懒自然美,又可在适当时机轻轻一拨(看似撩的是自己的头发,实则撩的是对方的心)顺带展露优越的侧脸。所以说,这一丝头发的位置、分量、长度都得经过精心布置才行。时间充裕的话还可提前演练几次。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夏然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个不停,蜻蜓点水似地快步移动到门边,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手机响了。是辛尔发来的“已到门口。”
糟糕,对方一定听到了。夏然一下子就红了脸,但也顾不上处理,伸手将门拧开,然后贴墙站着。
辛尔见门开了一条缝,便侧着身走了进去,一扭头看到了站在另一旁的夏然。夏然微收着下巴,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紧闭着嘴唇。像是小朋友见到陌生人时的害羞。
“嗨。”辛尔凑了过来,声音不像是从喉咙传来的,而像是伴着呼吸从心底里吐出来的,又像是海浪拍打上岸时传来的欢呼声。
夏然抬起头微笑着,任辛尔宽大的手掌抚摸她的侧脸。她能感觉到脸颊上方传来的气流,越来越近、越来越暖。先是鼻尖、接着是额头被贴近,然后额头被松开,立马转向了嘴唇。辛尔的另一只手隔着外套搂着她的腰,她感到自己的腰不受控制地扭动了一下,她只好用手指紧抓着墙面以免站不稳。嘴唇被快速地盖了个章,待嘴唇还未恢复弹性,这印章带着重重的呼吸声,化成一股巨浪,排山倒海般地涌了过来。两股波浪,一浪接一浪地交迭着,制造出忽高忽低的海风声。
随着风声的减弱,二人似龙卷风般的转着圈跌到沙发上。
夏然靠在辛尔怀里,脸颊和嘴唇都红扑扑的,感觉像是在做梦,好不真实。她摩挲着他的指节,想起了以前常吃的果汁软糖,和他的指节一样弹弹的。只不过他的指节手感更硬一点,也更有温度一些。夏然举起他的手指,从下往上按着,看着它从白到粉红再到深红的转变,也不管他顺着她的额头自下一路吻到哪了。这颗果汁糖是什么味道的呢?桃子、草莓还是葡萄?她想着想着,痴痴地笑了。
“笑什么呢?”辛尔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传了进来。
“没什么。”夏然抬头看见茶几上放着的宵夜,这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怎么吃呢!
“先吃点东西吗?”夏然说着站起来把茶几往里拉,她还没使劲,桌子便自己动了气来。夏然低下头偷偷地笑。
“你怎么知道我正好饿了?”
“是吗?我可没听到你肚子叫呢?”夏然转过身去。
“也许,饿的是这。”辛尔用手捂在胸前轻声说道。
“这啊,”夏然伸手盖在他的手上皱着眉头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怎么会没有办法,”辛尔握着她的手放下去,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胸口,“你有的是办法。”
夏然笑着推开他,并没有用力,他就自己朝着沙发倒了去。她不去管他,一边转身一边用手捋了捋那缕头发,然后坐在沙发上前倾着身体拿起一双筷子递给了他。
辛尔接过筷子,“有什么好吃的呀?”
“这个,土笋冻。”
“你吃得惯?”
夏然一脸天真地看着他说,“我没吃过。他们说这是当地特色嘛,我特意给你点的。”
辛尔快速眨动着眼睛,尴尬地笑了笑,紧握着筷子慢慢地往前伸。“这个,就这么直接吃的吗?”
“不然呢?要人喂吗?”
“你可真调皮。”
夏然突然觉得刚刚吃下肚的椒麻鸡有点腻,便喝了口水。
“你要不要尝尝?”辛尔夹了一块问她。
夏然摇摇头,“你要是不想吃别勉强。吃点别的。”
谁知辛尔一口塞进嘴里,细细品了起来。“嗯,还不错啊。你真不要试试?”
“你怎么真吃啦。”夏然一脸委屈似的说道。
“怎么了?”
“没事。真厉害。”夏然心想在他刷牙之前可千万不能让他再亲自己。
辛尔听到表扬还真听进去了,得意洋洋地吃着菜。吃着吃着夏然觉得有点热了,便起身去调温度。
“怎么,热了吗?”
“嗯,有点热了。”
“是不是你穿多了?”
夏然看着包了满嘴的辛尔,一时分不清他只是单纯地提问呢还是另有所指。
“不多吧。”夏然一边走着一边敞了敞外套,一侧的外套顺势滑了下去,露出了吊带。待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时,左侧肩膀整个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