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询问他的意见:“她的双眼微微颤抖改成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怎么样。”
“挺好的。”他续道:“这一句前面描写手部动作,后面描写神态。但是手部动作的描写之间突然插了一句生日蛋糕,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觉得怪怪的,不是形容词问题,是语序问题。”
“指尖抵住改成遮住怎么样。该怎么改?我不会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的专业水平也一般。”
“前后置换怎么样?”我问道。他却用委婉的语气道:“你不能指望一个现代汉语70多分的能够尽善尽美。”
我犹犹豫豫地问:“把指尖抵住眉间。换到。对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前面?”
“在生日这天,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指尖轻触眉心,以一种庄严的姿态对着自己的生日蛋糕,显得极为虔诚。”他又道:“大概这个语序吧,你可以再改改。”
“那个睫毛改了之后,之后的一句是睁开,在前面加了双眼。”我接着说:“在生日这天,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指尖轻触眉心,以一种庄严的姿态对着自己的生日蛋糕,显得极为虔诚。椭圆形的蛋糕的配色是水蓝色城堡底加白奶油盖在上面。红烛灯笼悬于蛋糕之顶,微弱的火苗在此刻燃烧着。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眼睁开细小的缝隙,打量着眼中的世界。等她许下生日心愿,便立即收回雪白的藕臂,撅起小嘴,张开樱唇,轻轻吹了口气,望着熄灭的烛光,现出贝齿,咧嘴一笑。”我不等他回复,问道:“现在咋样?”
他说:“稍等,我问问,我同学意见,我俩讨论讨论。”过了会回道:“在她的生日这天,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指尖轻触眉心,神情庄重而虔诚。面前是一个装饰精美的圆形蛋糕,水蓝色的城堡图案铺展在底部,洁白的奶油覆盖其上。蛋糕顶端悬挂着一串串红色的小烛灯,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她微微睁开双眼,透过细小的缝隙观察四周。许完生日愿望后,她迅速收回手臂,撅起小嘴,轻轻吹出一口气。看着烛光一一熄灭,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问道:“你觉得这个咋样?”
我笑道:“很好,不过我写实的,今天有个女孩真过生日,我看她视频中的表现描写那一段,所以我改一下,但不会改太多。”(最终修改版本便是正文)
“嗷~那没事了”
“有空一起交流我的小说吧”面对我的邀请,他以工作为理由敷衍了。也许我该找修女帮忙?她文采斐然、才华横溢,绝对能够改得更好。但人家备战高考,一定没空吧,我还是别打扰她了,况且身份也不匹配。像她这样的人,应该和学历更高的人探讨更深奥的问题,我对此没有涉足空间。再说我和她的关系也称不上熟,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罢了。
将修改后的版本和初版作比较,我才明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了。大学生果然不一样,修辞手法运用自如,小说也写得比我这个中专生好得多,常常会讲一些晦涩难懂的言论,并不加以解释,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我发出那句话时:我的帖写得咋样?是今天发的这条。居然有人早就猜到我的打算:“你创作的小说里的节选?还不错,就是感觉有点堆迭。不过,结构完整,表达通顺就行。”
最近,父母要求我努力工作,争取拿到劳务工的名额,这样去食堂就不用花钱吃饭了。
父亲宣布道:“今天有三个名额……不知道会是谁。”母亲一听便叫我好好干。他们说我只要肯下苦功,听话一点,积极的工作,那么过个三年五载,他就能对别人开口为我争取名额。顺带一提,他说我再这样下去,那这事就没得谈。
毕竟我就踩个油门,车速还太慢,别人可没眼看。他又给我普及了怎么做表面功夫,说什么时候能休息,见到领导该怎么做。他说的这些话,倒使我想起班级里的三好学生奖状。这使学生为了得到奖状不仅要听老师的话,还得学习成绩优异。仔细一想,完全是一个套路。工厂学校,却是大同小异。
下午我刚来厂里,才到集装箱里躺下,歇了一会,在吃着晚饭时,正听父亲说了一件事,领导让他拉方管,他却反问道:你让我几点来上班的?那人一听,顿时就不出声了。因为车坏的缘故,上班时间又调整了:从下午五点半到凌晨一点半。趁此良宵苦短,我准备多看会书,就算眼睛坏掉也没关系。
后来父亲抱怨了一阵:其他人都白班,我们夜班时间这么晚本不合规矩,又聊到姐姐的婚事。他说人家找到对象了,正在谈着呢。
母亲怕她遇到渣男,连忙出言提醒,“别被人家骗了。她以前说,如果小时候没动手术伤着大脑的话,一定能考上大学。”父亲夸她学习态度既努力又认真:“她小时候从来没有用手机查答案。”他又提起我却经常依赖手机做作业。
7月4日的下午看了“张雪峰爆笑考研视频100分钟超长完整版。”他让我这个没资格上高中的中专生也了解到什么是考研。同时让我明白山东河南人的考研竞争有多激烈。接着又刷了好几个视频,理解每个大学之间的差别。
顺带一提,清华大学的分数线是690,高中满分为750。像我这种人就无聊搜着玩,之前还看了以高情商怼人视频。许多已经看过视频的又看了一遍,我的时间就这样渐渐被白白浪费。《书剑恩仇录》也快看完了。这样一来,我就达成两年看遍金庸武侠小说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