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话,他也不再和我说了。而是取出了一张符纸,用血写上了符咒,嘴上念念有词,不出一会儿,他的周身仿若有一缕青烟从头顶袅袅上升。
“去!”一字令下。
我的余光中,是他慢慢恢复如常的俊脸,原本颜色复杂的脸蛋此刻又恢复成了偏白的肤色。双眉如山悠远,双目如龙潭深邃。
见他又恢复了,真是道高一丈。我这才专心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我见这方盒子一样的东西拉着我从深山老路到一条白色平坦的大路,这大路很奇怪,不知道用什么石头打造的,竟然看不到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而且数目旁多,看得我惊讶不已。
就在这时,有东西倒在了我的大腿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旁边那个臭道士。他与我就是臭道士和香僵尸的区别,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对我的;
奈何手被束缚住,心中不爽,吸取上次教训我也不会骂他,但也不会让他好受,头一撞,腿向上一抬,万万想不到恰逢这铁皮盒子一个转弯,我就这么突然的撞到前面的靠背上,额头脱了一层皮,而那臭道士只是在我膝盖上晃了晃。
我倒是觉得头目眩晕,直感叹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悲催。
真是气到本公主了。
却也因为这一撞,右手臂上的那符咒竟然被某个臭道士蹭掉了。
心中一阵惊喜,看来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悄悄的用手想将那符咒撕开,却是刚靠近就被这符咒弹开了去。我当然不甘心,左想右想,奈何我太聪明,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找到了办法,我握着臭道士的手,轻轻松松就把那符纸扯了下来。
大功告成,我一掌拍坏了那门,因为这铁皮中间隔了一层,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我顺利的落入路边的草地上。顺势打了一个滚,唉,这么利落的动作连我自己也要膜拜了,都怪曾经马术太差,经常落马。
边往我的墓地走边打算着以后的日子。
那个道士看起来就危险,所谓跑得了僵尸跑不了墓,那里是不能待下去了,但是我还有很多陪葬品在那里啊。
我好不容易找了回去,对残留我气息的地方我如今特别的敏感,我也确信那个臭道士没有追回来,因为我吸了他的血,自然可以感知到他的方位。
驻足在自己的墓前再次打量,这里与其他地方杂草丛生的景象相比,也没什么区别,而且我能清楚的感知到,这里有一道布置了很长岁月的阵法,一般人走到这里会绕着走,所以很难有人发现这处会出个墓地。
难怪等了这么久才有盗墓贼来光顾,但是一想起来的竟然是个道士,就觉得这道士特别诡异,这是个道墓贼。
回到墓地我又回想起那个臭道士、道貌伟岸的牛鼻子好像对我说过,他是来盗墓的。
是的,他的确是来盗墓的,难道我还会以为他是来劫色的吗?空荡荡的墓室里,幸好走之前我回首了一遍,目测出了当时那么多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不然我真会以为自己是被父皇抛弃的女儿,什么都东西也没给我下葬。因为我见到可谓光秃秃的墓地,有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又有一种知道到真相之后我就眼泪掉下来的感觉。
那五彩的仕女图在我看来特别的刺眼,除了她们,就连我那口待过的棺材也被那些抠门的盗墓贼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