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回答:“我家。”
“为什么要救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苏俞:……
他语气冷淡:“你既然已经认出我了,为什么不把我交给警察?这位监察官。”
只有二级以上的监察官,才有资格佩戴专门的逮捕手环。
林愿却疑惑:“我长得很像一个正义公民吗?”
苏俞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林愿见好就收,不再和脸色苍白的病人跑火车:“行了,不逗你了。”
“你的身体亏损得太厉害,目前只能卧床静养,还有你肚子里那个,昨天晚上动了胎气,医生给你开了些药,每天都要吃一次。”
他走进来,把手上一直在搅弄的碗放在靠近苏俞的床头柜上,奇怪的苦涩味道令苏俞不适地皱紧了眉头。
“这是补药,一天一碗,一滴都不能剩。”林愿把碗推过去,示意他自己端起来,“放心,里面放了蜂蜜的,也就闻着苦。”
苏俞盯着林愿看了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向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抿着唇不说话。
似是猜到他担心什么,林愿适时开口:“没毒的,我要真想对你动手,你现在也不会这么安稳地躺在我家床上,喝吧。”
满意地看见床上的人视死如归般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林愿把碗收走:“你想吃些东西吗?”
苏俞摇头。方才那药虽然放了蜂蜜,但还是苦得倒胃,他现在一点其他胃口都没有,嘴里像生吃了一斤苦胆,连后来分泌的唾液都像是苦的。
林愿点点头:“那你先睡会儿吧,回头医生来了我再叫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临走前还记得把房间的灯给关上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
苏俞慢慢躺了回去,脑子本想思考现下的处境,但或许是环境和药效加成,没一会儿便又陷入了昏睡。
门外,林愿将碗随手扔进洗碗机,拎着手机回了房间。
主卧是暖色调装修,淡蓝色的被子此时乱乱地堆在床上。窗户边的飘窗铺了软垫和抱枕,林愿盘着腿靠在上面,给人打了一个电话。
外面突然狂风暴雨,即使是白天依旧暗沉沉的,时不时划过的闪电映在窗户上,与紧接着而来的巨雷一起,活像是一幅灾难片。
“嘟——”一声,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李沉寓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打扰你睡觉了?”林愿听着电话一头昏昏沉沉的声音,略有些愧疚。
“没,已经醒了。”
“昨晚熬夜了?”
对面叹了一声:“紧急军务。”
林愿“哦”了一声,接着说:“我昨天带回来的那个人,我在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