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张开嘴,门外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厮,跪在地上张口就是:“二爷不好了,相爷他让人拿着锄头,去翻您的院子了!”
江建进脑子“轰”的一声。
完了!自己藏在树下的银票!
……
江昭荣出了院门,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德行,他招手对身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片刻后,一群人直奔江建进所在的雅韵轩。
江昭荣当初买下这个院子,便是因为这棵大树。
先皇在时,曾有大师言此树招财。
江昭荣指着树:“谁挖到东西,本相爷便赏他五两银子。”
五两?!
几个小厮拿着锄头,在下面铆足了劲地挖啊挖,在院里伺候的一个见这阵仗,纷纷傻了眼,其中一个小厮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赶紧跑了出去。
江昭荣看见了也没理会,告诉才好呢,也省得自己再去叫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照在院里的每一块砖瓦上。
侍女们提着宫灯,给挖掘的小厮们照明。
江昭荣悠闲地品着茶,一盏茶的时间后,他听见有个小厮惊喜地叫了一声:“相爷!挖到了。”
他伸手拿出来,把锦盒上的泥土拍走,又拿自己的袖子擦了几下,才如同献宝般地举到江昭荣眼皮下。
江昭荣打开,小小的锦盒里不止装了银票,还有几件珠宝首饰。
但只有这些,显然不够稚鱼说得标准,江昭荣招手,示意其他人继续挖。
等江建进赶回来,院子中央已经摆了整整五个大箱子,以及七、八个小锦盒。
冲进来的江建进腿一软,直接摊在了门口。
跟在他后面看热闹的许悠然母女也张大了嘴。
最后面的老太太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举起拐杖就往江建进的身上抡。
【打!打得好!这么多东西,报官也够他蹲几年了!】
江昭荣抬眼,就看见江稚鱼不知何时混在后面,看着老太太打江建进。
小脸上梨涡浅浅,身体左右活动着,看起来也很想和老太太一起打。
江昭荣被她逗得轻笑出声,恰巧被挨打的江建进看见,以为自己弟弟已经出了气,连滚带爬过来抱住江昭荣的腿,声音发颤着求饶。
“昭荣、昭荣你就原谅哥这一回,是哥不对,是哥利欲熏心,但哥也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