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贞上前,捏捏萧南瑜的手臂,又拍拍他后背,确定他身上无伤,这就放心了。
战场比刺杀凶险千万倍,萧南瑜都?尸山血海的蹚过来了。
只要他人没有受伤,宋令贞就不担心。
“坐,别站着?。”宋令贞将萧南瑜按坐在椅子上,她在一旁坐下,询问道,“文?德门刺杀,可查出幕后主?谋是谁了?”
“此事复杂,没那么?快查清。”萧南瑜摇头,端起桌几上的茶杯。
刺杀主?谋一事,宋令贞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期望能听?到答案。
朝堂之事许多?都?是机密,萧南瑜知晓也未必会告诉她,她懂。
于是她话锋一转,询问道:
“阿瑜,听?闻好些个贵女也受伤了,徐家嫡女可有受伤?”
萧南瑜掀开茶盖,正要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复又放下茶杯,清冷瑞凤眼定定望着?宋令贞,道:
“娘,今日文?德门刺客一事,徐家或许会受到牵连,你莫与徐家走得太近。”
萧南瑜本就无意与徐家嫡女议亲,但宋令贞一再试探他,似乎很看好徐非雪。
既如此,他也只能隐晦告知,徐家不靠谱,走得太近搞不好会牵连到萧家。
“什么??”宋令贞惊得一下坐直身子,难以置信道,“徐家和今日的刺杀有关?”
给萧南瑜议亲,宋令贞选来选去,选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手中无太大权力的礼部尚书。
怎一朝出事,礼部尚书却成了最先倒台的?
“或许有关,或许无关,但一个失察之罪礼部尚书是逃不掉的,最后罪责是大是小,谁都?说不准。”
萧南瑜此话,并?非是为了拒绝亲事而诓宋令贞。
徐家会不会彻底倒下,不好说。
但今日之事后,徐家在京中定无立锥之地。
宋令贞是信自己?儿子的,震惊过后,她就暗暗庆幸,得亏她也只是心里有意让徐非雪当她儿媳,并?未与徐家透过口风。
否则亲事定下,徐家出事,萧南瑜的未婚妻变成一个罪臣之女,便是她这个母亲的不是了。
“阿瑜你放心。”
宋令贞为了自己?儿子,为了萧家,立马转了口风道。
“娘与徐夫人往日并?无过多?交集,也不曾与徐家走得太近,徐家出不出事,都?与我?们萧家无关。”
宋令贞说的亦是实话。
她与徐家除了场面上的交集,也就之前在相?国寺巧遇,她与徐夫人闲聊了好一会儿。
只是闲聊,顺道聊了聊自家儿女,说明不了什么?。
萧南瑜见宋令贞打消了将他和徐非雪凑一对的念头,这才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文?德门刺杀之事一出。
京城看似一如既往的繁华、平静。
可平静之下,一波又一波暗涌,片刻也不曾停歇过,且有越涌越汹涌之势。
三日后。
绿蕉的大侄子刘泉,到梨园给绿蕉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