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了吗?”夏清问。
吴臻招手,“老夏,问你呢,名字起出来没有?哎呦,你姑娘哭了。”
夏正阳笨手笨脚地拍了两下,眉头紧皱,“是饿了,还是尿了?”
“你去问问护士?”
“我不去。”
“我去叫人吧。”时城站了起来,推门去了护士站。
吴臻斜睨着人,“怎么着,怕人说你老牛吃嫩草,丢人?”
“胡说什么呢?”夏正阳老脸憋得通红。他这个年纪当爹,面对陌生人的讶异,不心虚是假的。
“咱们合法夫妻,婚生子女,现在国家鼓励生育,你有什么好脸红的?”吴臻义正辞严,“再说了,自己家的事,自己过得舒服开心就好,关别人什么事?你那些个腐朽落后的思想给我收一收,要不我就回娘家坐月子去。”
这一顿旁敲侧击,屋里爷俩再听不明白,就该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夏正阳哼了一声,赌气走去窗前,谁也不搭理。但至少今天不会再发作什么,警报解除。
夏清偷偷朝吴臻竖了个大拇指,时城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指导他们给孩子换尿不湿。
“满月酒咱们得办一下吧。”夏清问。
“行,”吴臻爽快,“你看着整,到时候让施炀来给献首歌什么的,我妈特喜欢他。”
“必须没问题。”夏清拍胸脯。
“你们别瞎整。”夏正阳出声,却没人搭理他。
又闲聊了两句,护士提醒该喂奶了,夏清顺势带着时城告辞。
“我爸同意了。”他对时城道。
时城质疑,“什么时候说的。”
“他没把咱俩和东西扔出来,就算是默认。”
“……”这样也行?时城哭笑不得。
“我妈就不用说了,我要娶只猫,她也照样能给彩礼。”
时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什么地方像猫?
夏清自顾自地扒拉手指头,“周红早就知道了,高珩,绝交就绝交吧。”
时城扶额,这话题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愣着干嘛?快开车啊,”夏清提醒他,“时果学校今天半天,再不往那开来不及了。”
两人把车停在远处,溜达着汇入接娃大军。
时果班级出来,同学比他还激动,“时果,你哥跟你嫂子一起来了,真好看啊,两个都像明星。”
时果淡定地,“还行吧。”
“欸,你没说今天要去我家给我过生日的事吗?”
时果,“……忘了。”
结果,时隔三个多月,时城匆匆见了时果五分钟,约好了明天接他的时间,就目送着孩子上了人家家长的车。
回程,时城情绪不高。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爱跟朋友混在一起的,证明时果人缘好。”夏清安慰他。
“嗯。”
“你这次待多久?”夏清状似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