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忆实在不堪,徐长风没有说清细节,但宋宓看他当初的那些反应,就知道他当时的那些经历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他怎能不恨?如若是她,她早就会一刀杀了方银珠。
徐长风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揭过,宋宓却心疼他,她抱住对方,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徐长风将头靠在她肩膀,环住宋宓身体的手忽而用力,不舍得放手。
终章
徐长风紧闭上眼,那些回忆再不堪,如今也熬过来了,他确实恨周知远,恨庆远侯府里的一切。
他或许也是幸运的,他有宋宓,自己是该庆幸,当初抵在她喉间的那把绣春刀,没有再往下刺一分。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奇妙,本该成为死敌的两人最终却走到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不是?
第二日便是除夕夜,胡家如今得以正名,宋宓便也可以将家人的灵牌光明正大的摆出来了。
京城恢复以往的宁静,在成化帝宣她进宫时,她就猜到了,她和成化帝之间下的那盘棋,也是时候结束了。
武英殿内,成化帝刚拟完旨,殿门打开,章玟带着宋宓进来,他放下笔,示意章玟退下。
“你可是想好了?”成化帝开口问。
他面前摆有两道圣旨,若宋宓选择留下,那他也会保她下半生在京师平安无虞;若她要离开,那世上便不会再有西厂提督宋宓此人。
摆在宋宓面前的这两条路,她无论如何选都不会吃亏,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臣想好了。”
成化帝静静看着她,面上尽显柔和,完全没有刚当上西厂提督时的狠戾,她薄唇轻启:“臣选择离开。”
成化帝缓慢点头,算是默许。
一刻钟后,武英殿门打开,宋宓从里面走了出来,又穿过了右顺门,便见戴安一人站在不远处。
宋宓步履舒徐朝他走过去,来到戴安跟前,朝他行了一礼,“义父。”
戴安轻轻“嗯”了一声,藏起眼中的不舍,问她:“要走了?”
宋宓低头不语,戴安待她如亲子一般,她这一离开,着实有些不舍。
她沉默点了点头,后才道:“当年若不是义父,只怕宋宓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义父大恩,阿宓无以为报。”
“说这些做什么?”戴安神色温和,抬手还想着如她小时候般摸上她的头,想了想又觉着不合适,最后手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宋宓扯笑,便要朝戴安跪下,“义父保重。”
戴安立马扶住她,笑了笑,“回去吧!”
宋宓点头,戴安目送她出了午门,等那道身影不见后久久才离开。
宋宓出了皇宫后,成化帝立刻颁了旨意,西厂正式被撤除,再不复立。而西厂提督宋宓被革职后下落不明,没人知道此人去了何处。
不知是否因为朝中生变的缘故,今年没有往年热闹,到了除夕夜,皇宫异常冷清。
成化帝如往年一样在安喜宫内同菀贵妃用膳,周太后经过周知远一事后也沉寂下来,安分待在自己宫内。
而京城一胡同内,有一处不起眼的宅子,是徐长风最近租下的。屋内,徐长风看着在自己面前喝着酒大口吃肉的人,眼中满是宠溺,而此人正是那下落不明的宋宓。
她出了皇宫后便带着左庭玉投奔他这来了,除了一箱自己赚来的银票,其余的什么也没拿,就单单带着人和那箱子便过来了。
吃完最后一口,宋宓用帕子抹了抹嘴,尽显满足。
“吃好了?”徐长风问。
宋宓点头,“吃好了。”
徐长风起身随将桌上收拾干净,又端了杯茶递给宋宓,趁着她歇着期间,徐长风又给她准备好了热水。
他试了试水温,见可以了便喊道:“先沐浴吧。”
宋宓爱干净,方才用膳时洒了汤水在胸前,她早就想洗个澡了,如今正好。等徐长风出去后,她直接褪下衣物进了浴桶里。
徐长风则是去了另外地方洗浴,等他洗好回来后宋宓也刚从水里出来,她着身上的衣衫,觉着有些奇怪,正好徐长风回来,想着问问他。
宋宓低着头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不停的在摆弄,边嘟囔道:“你这拿给我的什么衣服,这大冷天的怎么这么薄?”
见对方没有说话,宋宓这才抬头,跟前的徐长风看着她的目光赤裸裸的,脚已经挪不动道了。
眼前的宋宓一身月白色纱衣,胸前露出一片洁白,若隐若现,很难不惹人遐想。徐长风立马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生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
她身上穿的这件寝衣是他命华碧去买的,他也不知道是这样式的,看也不看就备着了。
宋宓靠他有些近,徐长风发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宋宓如此亲密接触,却也让他紧张的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徐长风耳根早已红透,宋宓目光往下移去,他也是刚沐浴完,所以那处就显得异常明显。
屋内气温陡然升高,徐长风稳住呼吸,咽了咽口水后道:“我先出去。”
宋宓却不让他走,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往回拉,“你去哪儿?”
“素素,别这样。”徐长风几近哀求道,声音都比平时沙哑了几分。
“别哪样?”宋宓忍笑,逗弄他,趁他不注意时手倏忽往下,“是这样吗?”
徐长风瞪大双眼,身子猛地一个激灵,他清楚的感受到宋宓的手放在哪里,随后整个人都僵硬住。
随着宋宓的手在自己身体上不断摸索,徐长风再也忍不了,猛然将她的手从自己衣衫中拉出来,“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