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表面愣愣的接过弘历放在她手中的扳指与印章,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内心却在感叹,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印章与扳指她当然要收。
但表面对着弘历,阿箬却用赌气的口吻说道:
“我要你这些东西做什么?以后都被你困在后宅,天大地大,哪也去不了。
莫说这些,你就是给我一个军队,我又能干什么使?
弘历看到阿箬终于愿意开口理他了,眼中露出喜意,柔声道:
“把这些东西给你,是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决心,感受到我对你的真心。
我保证,不会永远把你困在后宅,就像我们儿时说的那样。
以后我会带你去江南,去草原,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给我机会。”
闻言阿箬叹气:“赐婚旨意已下,我不给你机会又怎样?还能抗旨不成。”
弘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阿箬,眼底荡漾出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就算有了圣旨,我还是希望你能心甘情愿。
我保证,以后我所有的荣耀与权势,都愿与你同享。
但在此之前,我不指望你能体谅我,只希望你能不再怪我。”
阿箬沉默,没想到弘历这两年还进修了语言艺术。
这一套一套的话术,都快赶上她了。
阿箬对弘历的警惕心又上了一个台阶,这小子下限低,上限却奇高,不防不行。
弘历此次的真心付出,终换得阿箬与他暂时和好。
弘历走后,阿箬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思考以后的路要如何走。
就在这时,长生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阿箬面前,聚精会神的阿箬被他吓了一跳。
“你要死啊!”阿箬白了长生一眼。
长生却小心翼翼的看着阿箬,低声道:
“二姐,你不生气吧?”
阿箬觉得莫名其妙:“我生什么气?”
长生嘀咕:“还不是怕你没当上四阿哥的嫡福晋在这伤心,毕竟你们可有近十年的感情。”
阿箬闻言有些无语:
“拜托,我是来搞攻略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跟封建社会的一国之君谈感情,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感情这个东西,平时说一说,骗骗对方就行了,我自己要当真那就是脑子进水。”
长生有些不信阿箬的铁石心肠,他好奇道:
“那你策划了十年,才当一个侧福晋就不伤心吗?不怪四阿哥无能吗?”
阿箬暗笑长生的天真,她坦然道:
“如今当权的是雍正,跟我有感情的是弘历,莫说我策划了十年,就是二十年又怎样?
弘历自己尚且活在雍正的控制下,不能决定自己的婚事,我有什么好怪他的?”
长生却道:“如果四阿哥坚持要选你为嫡福晋,未必没有一线希望,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怕惹怒皇上,自己怂了。”
阿箬却不这么认为,这是清朝,不是汉朝明朝,在这里家世大于一切。
尤其是自清世祖顺治帝痴迷董鄂妃,不思朝政以后。
爱新觉罗氏更是不能容忍皇家有痴情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