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奏乡没想到他会这样应对,分神看了眼下落的游云。
就是这个时机!
禅院甚尔另一只手探出,“啪”一下捏住了天宫奏乡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手迭罗汉一样重起。
本来很严肃的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好笑。
游云“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盛夏的空气本就燥热,再加上剧烈运动,即便天宫奏乡不是易热体质,此时掌心也十分温热,禅院甚尔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正通过皮肤相接处源源不断地传来,就像是
被天空抱住了一样。
不是那种温暖到有些刺眼的太阳,而是太阳,是天空。
广阔无垠,又包容万物的天空。
这是从记事后,禅院甚尔从未感受过的温度,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渴望一个人的接触。
这一刻,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振聋发聩。
就在这时,天宫奏乡抽回了自己的手,退后两步。
掌心顿时变得空落落的,禅院甚尔挽留似的握了握,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天宫奏乡的动作一起离开了。
他瞬间回神,弯腰捡起游云,把双截棍的一端握在手上。
“不玩了。”沉默了几秒后,禅院甚尔倏地笑道,他抹了把额前碎发,黑色的眼睛缀着星点,“我认输。”
“?”
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既然他没有继续动手的意向,天宫奏乡也不会趁人之危,站在一旁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此时两人身上均已出现不同程度的受伤。
其中最严重的当属天宫奏乡脸上那道被游云擦过的血痕,伤口不大,却一直在往下流血,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大片血迹印在皮肤上。
看得禅院甚尔心脏一抽。
这个人,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脸了吧。
天宫奏乡仿佛没看见他的目光,感觉血暂时止住了后,看向从说出“我认输”后就一直没有动作的禅院甚尔:“你想做什么?”
不是讽刺,这一刻,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了。
禅院甚尔微微咧嘴,矜持又奔放道:
“我想追你。”
???
你有病吧。
门外恶犬
天宫奏乡实在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失语了几秒,然后又泄气。
算了,就不该寄托于禅院甚尔有脑回路这种东西。